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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相逢,自然少不了美酒佳肴,眾人心情都不錯,酒喝了很多,都暫時忘記緊張的戰事,忘記人族、妖族、蠻族在節節敗退,生存資源越來越少。
所有人聚集在魔亡陵中,這是初始地眾人暫時的落腳點,也隻有易之玄,能視這十八禁之一如無物,自由進出。
會席上,即墨見到金翅大鵬,他已突破至聖,風采依舊,卻收斂起幾分鋒芒,他的身上帶有佛性,說是西漠一行收獲巨大,並且坦言他見到佛門的幸秘,但事關各代佛主,他並未詳說。
昔日熟悉的麵孔大都還在,劫天盟的老土匪更加蒼老了,大概是因劫天盟破亡,肖雄的腰徹底佝僂,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掛在頭頂。
小蠻長大了,仔細算來,已接近五歲,見到即墨很高興。數年不見,小家夥竟還能認得他,即墨很詫異喜悅,也不管小家夥抱著一個大酒壇,喝的醉眼惺忪。
兔子打趣道,“這又培養了一個酒鬼,還是從娃娃抓起。”
眾人大笑,實際上,兔子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因為他的酒量實在不堪入目,至於酒品也爛到沒的說。
要說最高興的事,還是即墨見到雁雨臣、問朝歌,這真的是意外之喜。
當初黃泉聖地侵占忘塵宗,所有宿老都遭受毒手,而以即墨當時的實力,根本無力搭救,而如今有能力搭救,忘塵宗卻已毀了,本來,這將是他人生最大的遺憾,但好在這樣的遺憾並未發生。
他偏頭看向羋煉心,也隻有她,才能對他的事如此上心。
輕輕摟緊羋煉心的肩頭,兩人恭恭敬敬的給雁雨臣、問朝歌敬酒,按照輩分,問朝歌算是即墨的師兄,而雁雨臣則是師伯,不過輩分實在太亂了,叫到最後,真的成了一筆糊塗賬。
“好,很好,我忘塵宗有你足矣,老夫死而無憾。”雁雨臣含淚。
他被嫡塵廢掉修為,如今身弱體虛,比凡人還不如,雙膝的臏骨被殘忍挖去,在這種聚會上,隻能坐在輪椅中,連起身都做不到。
也多虧孫不問調養,否則,雁雨臣師徒二人連這宴會都參加不成。
“師伯不要這樣說,隻要我不亡,忘塵宗便永存。”這是承諾,他永遠不會忘記,忘塵宗是他的第一個家。
“生子當如聖胎。”問朝歌含淚感歎,經逢大變而活下來的人,總有很多感慨。
眾人感歎,紛紛向雁雨臣二人敬酒,但都被即墨擋下,兩人體弱身虛,不能飲太多烈酒。
師徒二人主要是想見即墨,喝了幾杯酒,就被人推著輪椅下去了,兩人的身影有些遲暮,終究還是老了,身體老了,心也老了,再加上滿身病災,服食蟠桃聖藥也不起作用。
畢竟,聖藥不是萬能藥。
“兩年前,我攻入黃泉聖地,隻找到雁前輩二人,其他人恐怕已凶多吉少。”羋煉心有些自責,“不能為兄長分憂,是我無能。”
“足夠了,傻丫頭,你做了我未能做的事,補全我的道心,此生有你,是我即墨之福。如今我回來了,你就好好歇著。”即墨道。
“嗯。”羋煉心輕輕靠在即墨懷中,很享受即墨給她的一切,也心甘情願的為即墨奉獻一切,堂堂絕代聖主,也隻有對一人才會如此罷了。
兩人送走雁雨臣師徒,略帶沉默返回,宴會經曆低潮,在兔子等人的起哄下,再度達到高潮,賓主儘歡,許多人都喝醉了,而這些人,已有太久沒有喝醉了。
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一道道熟識的身影,若兮雲、丹丘生、拜月聖子等等,太多人醉了,酩酊大醉,或笑或高歌。
哪吒、大黃狗,梅山六友很快融入眾人,打成一片,猴子舉著酒壇,喝的滿臉通紅,宴會中猴子沾足便宜,雖沒有吃飽,但喝酒卻真的喝飽了,酒窖都差點被翻空。
華燈高上,幻靈夕感歎有太久沒有在太玄州湖上放舟,沒有再進含香閣聽琴,可惜,有太多人記得含香閣,卻忘記含香閣還有一個蜻蜓,如今又多了一個玉蜻蜓。
“這些年過的如何?”葉修文舉杯走來,他有些沉默,語言卻很巧妙,很好的掩飾了對當初那些傳言的帶入。
“尚可!你呢?”兩人碰杯,魔一飛、古蕭蕭、幻靈夕都走來,當初太玄州湖畔的人聚齊了。
“還好,修煉出了些岔子,不過已經調整過來。”葉修文道。
之後,即墨又與肖屠飛、邵甫黑、李罡炮等人敘舊,再與太上忘情、魔滅神、張百忍等人換盞。
短短數年,變化太多太大,一切都變得很陌生,但好在這些人都還是那樣,儘管或多或少有所改變。
“天道幽都破亡,隻逃走幽都聖子、聖女二人,下落不明,仔細想來,我拜月教雖亡,但好歹還留有星火種子。”拜月聖子唏噓,眼角有些濕潤。
他的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