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舟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連衣服都沒換。
應該是周庭把他送回來的。
薄宴舟沒多想,宿醉讓他頭疼欲裂,還有那顆智齒也疼得厲害,整個人煩躁得很。
進去洗了個澡,薄宴舟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打算去把這顆牙給拔了。
他和她已不可能,還留著這顆牙乾什麼。這顆牙已經等不到她來給他拔了。
剛下樓,恰好碰到薄老先生。
薄宴舟招呼也沒打就要出去。
“薄宴舟!”
薄振宏叫住了他。
薄宴舟停下腳步,“爸,有事嗎?”
薄振宏陰沉著臉,“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昨晚乾什麼了?”
薄宴舟有些懵,“你說的是周庭吧?周庭你不是認識?”
“我沒有眼瞎,是不是周庭我還認不出來?”薄振宏瞪著他,“他到底是誰?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薄宴舟按揉了下額頭,“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是誰送我回來的。”
“喝醉喝醉,自從你回國,就沒見過你乾過一件正事!”薄振宏怒道,“叫你談戀愛你也不談,整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昨晚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正經,妖妖嬈嬈的,像個女人。想起薄老夫人說過的話,薄振宏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快要被氣死了。
薄老夫人正在廚房做點心,聽見老頭子的吼聲,忙跑了出來。
“老頭子你彆生氣,有話好好說。”薄老夫人忙順著他的背,順便對薄宴舟道,“宴舟啊,你昨晚乾什麼去了?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到底是誰啊?”
薄宴舟無奈,“我昨晚就是跟周庭喝了點酒,沒跟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至於那個送我回來的男人,我說了我喝醉了,不知道。”
薄老夫人,“那就是說你和那個男人沒發生什麼?”
薄宴舟有些無語,周庭到底找了什麼男人送他回來?爸媽連這個都要問?
“一個男人我能跟他發生什麼?”薄宴舟不耐煩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也不等薄振宏他們說什麼,抬腳就走了。
薄老夫人蘇明月埋怨似的看向薄振宏,“看你,都不問清楚就朝兒子發火,有你這麼當爸的嗎?”
“我沒罵錯他,就算他不是跟男人鬼混,天天出去喝酒就對了?”薄振宏哼道,“讓他談戀愛不談,跟人喝酒倒是熱衷得很。”
蘇明月瞪他一眼,“兒子剛回國,和朋友之間聚一下怎麼了?談戀愛的事急得來嗎?慢慢來。”
薄家車庫裡有幾十輛車,薄宴舟還是挑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酷炫、桀驁不馴,一如他的為人。
其實薄家有熟識的牙科醫生,但薄宴舟沒有找他們,而是又來到了海城醫院。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又來這裡,明明這裡要掛號,還要排隊等半天,這種環境根本不是他這種家庭的人會來看病的地方。
那天他是剛回國,碰巧牙疼,海城醫院恰好在他酒店的附近,他懶得走動,就來這裡看了。
停好車,薄宴舟來到口腔科前台。
前台護士小姐姐一抬頭,心裡不由得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