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舟乾脆雙腿交疊,姿態慵懶地拿出手機點開遊戲,“我沒事,閒得很,就在這裡等一會兒,順便認識下你老公吧。”
沈晚禾猛地抬眸,“你要認識我老公乾什麼?”
薄宴舟睨她一眼,“老同學的老公,我不能認識一下嗎?”
沈晚禾下意識地扣住手掌心,她緊張的時候總會做這樣的動作。
薄宴舟注意到了。
她這麼怕他認識她老公,是怕戳破了她口中恩愛的假象吧。
沈晚禾開口,“……他沒那麼快來,而且他和你不是同一個圈層的人,你們沒必要認識。”
英姐一來,就穿煲了。所以薄宴舟絕不能在這裡等。而且豆豆也隨時可能會醒。她一開口就露餡了。
薄宴舟越見她這樣,越是想揭穿她。
“沒事,我大把時間。”薄宴舟收了手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老公是哪個圈層的?”
沈晚禾沒回答,隻是瞪著他。她直覺他就是故意的。
薄宴舟對上她的視線,唇角微勾,有那麼一絲整蠱的意味。
“跟我同一個圈層。”沈晚禾賭氣道,“你沒必要認識。”
她的本意是說跟她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和薄家不可同日而語。
“你這個圈層挺好的,醫生,多認識一些挺好的。”薄宴舟挑了下眉,“人人都會生病,不分貴賤。”
沈晚禾不再跟他說話。她離開輸液區,打電話給英姐。
誰知沒人接,估計還在忙著。
沈晚禾又打給科室其他人一問,原來英姐臨時接了一麵頜受傷的病人,已經進了手術室,一時出不來。
沈晚禾鬆了口氣,幸好英姐沒空。不然一會兒她過來,謊言就揭穿了。
她回到輸液區,看了眼吊瓶,預估還要一個小時才能輸完,於是坐在一邊,刷手機消磨時間,偶爾用眼角餘光偷偷看一眼薄宴舟。
薄宴舟也在看手機,不過是在看什麼報表、經濟圖,她不懂。中途還接了幾通電話,看樣子是公事。
沈晚禾記得他讀的是經濟學,薄家又是開公司的,他現在應該在薄氏企業任職吧。
以後他應該會繼承薄氏,他娶的女人的家世也必定不能太普通。
沈晚禾正出神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叫薄宴舟。
“宴舟?你來醫院乾什麼?”
沈晚禾抬頭一看,辨彆了一下才想起他是周庭。
周庭、吳思林是薄宴舟的好友,三人常在一起玩。
高中的時候,沈晚禾經常看見他倆來找薄宴舟,但她卻沒跟他們說過話。
唯一跟他們說過話也就是在那次大二暑假。
薄宴舟帶她去海邊玩,和周庭、吳思林幾個。
那天她聽到了周庭他們對她的嘲笑。在周庭他們心裡,也是看不起沈晚禾的吧。
所以這會兒看到周庭,她沒有起身打招呼的意思,低了頭繼續玩手機,好像不認識一般。
薄宴舟看向周庭,不答反問,“你怎麼來醫院了?”
“陪女朋友看病。”周庭用下巴示意了下。
那邊有個女孩子,正坐在那裡輸液。
薄宴舟不以為然,周庭的女朋友經常換,所以他沒打算過去打招呼。
“話說你乾嘛來醫院?”周庭坐到他身邊,這才發現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孩,而一旁,坐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