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在不遠處看到薄宴舟突然出現,就灑了沈晚禾一身酒水,不由皺眉,連忙走過去,“哎呀,晚禾,你的衣服濕了,快上去換身衣服再走吧。”
“不用了。”沈晚禾搖頭,“我也正好要回去……”
“這怎麼行?這麼冷的天。”蘇明月說著就拉起她的手,“樓上有房間,宴詩有多帶了備用的衣服,我讓她拿給你。那個歐陽先生,要不你就先走吧。”
“我不著急,我在這裡等沈小姐吧。”歐陽凱輕扶了下沈晚禾的肩膀,“沈小姐,薄老夫人說的對,你快去換身衣服吧,彆冷著了。”
薄宴舟臉色難看至極。
歐陽凱裝作這才注意到薄宴舟,驚訝道,“喲,薄先生,好久不見。”
薄宴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蘇明月對薄宴舟使了個眼色,“宴舟,你去找你姐,讓她送一套衣服上二樓給晚禾,我現在帶晚禾上去。”
看人家歐陽凱多會說話,怎麼她生的這個木頭兒子就隻會冷冰冰站在那裡,真是氣死她了。
薄宴舟警告似的瞪了眼歐陽凱,然後才轉身離去。
沈晚禾就這樣被蘇明月帶到二樓一個臥室,蘇明月讓她在裡麵等一會兒,然後出去。
她立刻打電話給薄宴舟,“宴舟,晚禾現在在二樓中間那個臥室裡,機會給你製造了,這次你再把握不住就等著女朋友被彆人勾走了啊。”
“勾走就勾走,我又不差她一個女人。”薄宴舟嘴上這麼說著,手裡卻拿著薄宴詩剛剛拿過來的衣服,朝樓上走去。
“臭小子,你就嘴硬!不在乎你乾嘛潑人家一身酒。”
蘇明月很了解她這個兒子。兒子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她還不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軟?
明明在乎得要死,偏偏要裝作一副冷漠的樣子。
薄宴舟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剛要上樓就看到蘇明月正準備下樓。
蘇明月走下來,看了眼他手中袋子,袋子裡裝著衣服。
“喲,衣服拿來了。”蘇明月作勢要拿他的袋子,“我送過去吧。”
薄宴舟手往後一縮,“不用。”
“口是心非!”蘇明月哼了句。
薄宴舟麵無表情,提著衣服上了樓。
沈晚禾正在臥室裡等著,她已經把濕透的外衣脫了,隻穿著打底衣。
沈晚禾真想拍死薄宴舟,這件大衣是她衣櫃裡最昂貴的一件,是前段時間和小宋去逛街,恰逢某品牌打折的時候買的。
當時她猶豫了很久,因為價格挺貴的,還是小宋拚命說她穿上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很有氣質,還說一件好的大衣能穿好幾年,三千塊也不算貴,她才咬咬牙買了,打算至少穿個五年。
現在薄宴舟將紅酒潑到上麵了,大衣又是米白色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洗乾淨。如果不能的話她這件衣服就毀了,三千塊就打水漂了。
打底衣和內衣也有些濕了,薄宴舟那一杯酒很多,幾乎是結結實實地潑在了她胸口處。天氣又冷,濕噠噠的衣服粘在皮膚上真的很不舒服。
沈晚禾為了節省時間,乾脆走到衛生間裡,將打底衣和內衣也脫了下來,先用吹風機吹著。
薄宴詩送衣服肯定不會連內衣也送。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她以為是薄宴詩,於是關了吹風機,隻打開一條門縫,朝外喊道,“請進。”
薄宴舟拿著衣服走進來。
沈晚禾看到是薄宴舟,吃了一驚,忙將衛生間的門猛地關上。
“怎麼是你?”她捂著胸口心怦怦直跳,生怕薄宴舟剛剛看到了什麼。
薄宴舟其實沒看到什麼,但他猜到了什麼。
“我姐沒空。”他將衣服放在門口,然後轉身出去了。
沈晚禾聽到關門的聲音,偷偷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確定外麵薄宴舟真的不在了,這才伸手將門口的袋子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