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蔚如又問她,“薄宴舟最近還有打擾你嗎?”
沈晚禾頓了下,回想起這幾天的事,她避開不談,“我很快就要走了,他想打擾也打擾不了。”
薄宴舟雖然上次說她去越城他也會跟著去越城,但沈晚禾不太信。
他的公司大本營主要在海城,薄家也在海城,他想去越城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
齊蔚如凝眉,“他應該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打擾你,我聽說,薄家有意要和霍家再聯姻。”
“你聽誰說的?”沈晚禾猛地抬眸。
“我一個同學。”齊蔚如道,“我們高中同學聚會,有一個同學的妹妹跟霍家小姐的閨蜜是同學,她妹妹親口聽霍小姐的閨蜜說,霍家打算和薄家再次結親。薄家也就薄宴舟還沒結婚,除了他還有誰?”
沈晚禾怔住。
薄宴舟和霍雨晴,他們終究是要在一起嗎?
霍家是名門之後,聽說霍雨晴的父親是投行高手,如果他們能結合在一起,還真是強強聯合。
霍雨晴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被寵壞的豪門小公主,可那又如何,她有家世,有美貌,還比薄宴舟年輕好幾歲,薄宴舟即使一開始不喜歡,最後還是會妥協的。
那麼,他也決定要放棄糾纏自己了吧?難怪這幾天他都沒有再找自己,原來是有了新歡。
沈晚禾得出這個結論,卻沒有如釋重負,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齊蔚如還在說著,“還好你當初沒答應薄宴舟。這種豪門公子對我們這些平凡家庭的姑娘怎麼可能是認真的?前一秒還在追求你,非你不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可是在利益麵前,後一秒他轉頭就能拋棄你,跟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聯姻去了。”
沈晚禾不置一語。
齊蔚如看著她的表情,“沈晚禾,你不會因為這個傷心吧?”
沈晚禾強顏歡笑,“怎麼可能?他不糾纏我,找彆的女人,我恨不得燒高香了,怎麼可能還為他傷心。”
“那我怎麼看你不大高興的樣子。”齊蔚如疑惑。
沈晚禾垂眸,“我、我是想著很快就要離開這這所醫院,離開這裡的同事,想想還有點舍不得呢。”
齊蔚如安慰,“人挪活,樹挪死。一時的不舍是有的,等到了越城,你又會有新的同事了。”
突然煙花聲響起,沈晚禾和齊蔚如不由轉頭往窗外望去,一片五彩斑斕的煙花在空中升起,伴隨著“砰砰砰”的煙花聲響起,世界看起來是那麼美好。
煙花轉瞬即逝,一如過往的人和事,不可觸摸。
等到了越城,她也會有新的生活了,一個沒有薄宴舟的城市,到時她又會恢複以前平靜但安穩的生活。
齊蔚如跟沈晚禾聊了會兒就回去了。她一年到頭難得回來幾次,自然要陪自己的爸爸過年。
沒有病人,沈晚禾一個人在診室裡,打開電腦看春晚。
她迫切需要一些熱鬨的聲音,來趕走她腦海裡複雜的思緒。
……
此時在薄氏老宅,家裡一片熱鬨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