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過得特彆快。一眨眼,已經三個多月過去了。
這天沈晚禾下班回來,意外發現隔壁的鄰居在搬家。
她沒有多想。
她住的這個小區還是挺多租戶的,搬家是常態。
鄰居搬家後,很快就有新的租戶過來。
沈晚禾有一次撞見了,是一個年輕人,西裝革履的,他正帶著人裝修那個房子。
看到沈晚禾他還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說是這幾天要裝一點家具之類的,可能會打擾到她,希望她不要介意。
沈晚禾客氣了幾句,也沒在意。
房子響了幾天就安靜下來了,應該是裝修好了。
在這之後沈晚禾就再沒見過那位鄰居。
隔壁的門總是緊閉,隻有晚上,窗戶那裡會亮著燈,顯示著那裡的確有人住著。
沈晚禾居住的這棟樓是一梯兩戶,以前隔壁住的是一大家子人,有老人有小孩。
每天晚上那家人都會開著大門,炒菜聲、說話聲、小孩玩鬨聲都會傳入沈晚禾耳中。
沈晚禾沒覺得吵,反而羨慕他們一家子的熱鬨。不像她一個人孤家寡人的,下了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可是現在,樓道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沈晚禾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她估計那個人應該也跟她一樣,是個單身狗,天天早出晚歸,所以見不著麵。
隻是最近她有點奇怪,總感覺在上下班的路上有人跟著她,但她回頭又沒看到什麼。
更奇怪的事,她在家也有這種感覺,總有種被人盯住的感覺。
她隻能歸根於自己最近是不是神經有點敏感。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不一定是她神經敏感,而是她也許真的被人偷窺了。
那次沈晚禾恰好從臥室走到陽台上,沒想到突然看到隔壁的窗戶上迅速收起一個鏡頭。
她心裡猛地一咯噔。
對麵該不會是在偷窺她吧?
她應該沒看錯吧?那應該是個鏡頭,而且是麵對她這一邊的。
真想不到那個年輕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做的事卻這麼混蛋。
難怪平時人影都見不著一個。
沈晚禾很害怕,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立刻搬走。可是當時這個房子她簽合同可是簽了一年的,還押三付一了。
如果她就這麼搬走的話也太虧了。
要不報警吧?可是就憑她剛剛那驚鴻一瞥就報警,萬一那不是個鏡頭,或者即使是個鏡頭,但人家看的不是她,那多尷尬啊。
沈晚禾想來想去,決定再多觀察幾天。等她找到確鑿證據了,她再報警。
接下來的幾天,沈晚禾都在留意隔壁的窗戶。
她蹲守了好幾天,終於在某一天晚上九點的時候,發現對麵窗戶又伸出了一個東西。
沈晚禾蹲在窗簾後麵,這一次她看清楚了,的確是個鏡頭,方向還是麵對她這邊的。
而對麵,連燈都沒開,漆黑一片。
看來他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把燈都關了。
沈晚禾拿出手機,放大,偷偷拍了張照片,然後果斷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