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禾送走梁少澤後回到家裡。
看著桌上那碗紅燒肉,她拿起嘗了塊,隻是才咬進嘴裡,她的眉頭就突然皺起來,急忙跑到廚房裡吐了,還連忙用水漱了下口。
這個方先生做的什麼黑暗料理?這紅燒肉又鹹又甜,還有一股濃鬱的醋味,差點把她送上西天。
看來方先生也是一個不會做菜的人,她就說他一副精英模樣,看著就不像是會下廚的。
第二天一早,梁少澤如約而至開車來到佳彙小區樓下,然後打電話給沈晚禾,“晚禾,我在你樓下了。”
“好的,我很快下來。”
沈晚禾拿起包和鑰匙,飛快地出了門。
薄宴舟從手機監控畫麵看到沈晚禾進了電梯,緊接著,他也坐上了下一趟電梯。
隻是來到小區門口,他居然看到沈晚禾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
薄宴舟眼睛一眯,眉頭皺起。
那輛車不就是昨晚那個男人的?
他們已經進展得這麼快嗎?連上班也一起?
薄宴舟開著車一路跟著他們。
在一個紅綠燈處,他和他們的車並排停停在一塊。
薄宴舟看到沈晚禾拿起竹簽插了個小籠包,遞給了梁少澤。
雖然不是直接喂嘴裡,但薄宴舟看了還是很難受。
車上的沈晚禾似乎察覺到什麼,突然轉頭看向他這邊。
外麵的人是看不到車裡麵的,薄宴舟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沈晚禾,直到車後喇叭聲響起,催促他離開,他才轉回頭來,一腳油門往前開去。
“看什麼呢?”梁少澤問道。
“好奇怪,剛剛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沈晚禾蹙眉。
梁少澤看了眼四周,“應該是你最近搞副高評審壓力太大了。”
“可能是吧。”
沈晚禾凝眉。
“等評審過去,我們出去放鬆一下怎麼樣?叫上阿風他們幾個。”
梁少澤想約沈晚禾去玩,但又怕她拒絕,所以拉上幾個同事。
沈晚禾也想儘快融入科室,所以毫不猶豫答應,“可以呀。”
薄宴舟在後麵一直跟著,直到到了醫院。他看著他們一起下車,一起走進了醫院。
男的儒雅,女的嫻靜,好般配的一對。
薄宴舟的心又揪起來。
回到公司,方文拿過一疊資料,“薄總,這是你要的那個男人的資料。”
薄宴舟接過,打開來看。
梁少澤,28歲,和沈晚禾是大學同學。家境普通,父母都是農民。
碩士畢業後一直在越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口腔科工作,副主任醫師,副教授,後麵是一係列的頭銜和專業成果,看起來挺厲害的。
但是在感情方麵,薄宴舟看著看著漸漸凝起了眉。
梁少澤有一個大學就開始談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初戀。
女朋友家境不錯,父親曾是越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口腔科的一把手。
女方自身資曆倒是平常,護理專業,隻是本科畢業,畢業後也在越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就職。
兩人談了有七八年,畢業後就同居在一起。但是一年前他女朋友的爸爸因為貪汙下了台。
半年後他女朋友突然割腕自殺未遂,還住了院。這事在全院都成了新聞。
聽說是梁少澤要跟她分手,女方不肯,用自殺做威脅。
後來兩人的感情不明。不過梁少澤自爆已經跟女方分手,理由是性格不合。
薄宴舟定定看著資料,陷入了沉思。
他直覺這個梁少澤不是個好人。女方父親一倒台,他就要跟女方分手。彆跟他說就是那麼巧。
這種白眼狼他怎麼放心讓沈晚禾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該怎麼提醒她,梁少澤不是個好人?
晚上下班的時候,薄宴舟又看到沈晚禾搭乘梁少澤的車回來。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有時他們還會一起去外麵吃飯。
薄宴舟心裡雖然著急,卻也無可奈何。他找不到什麼契機讓沈晚禾了解梁少澤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