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禾垂著眸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或許占然的確存在你說的那些問題。”
“那你為什麼疏遠我?”梁少澤看著她,“晚禾,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認真的那種。”
沈晚禾道,“少澤,我想問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梁少澤愣了下,說道,“你漂亮,溫柔,和占然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和你相處我覺得很舒服。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都能理解對方。”
“不,我和你不是同一類人。”沈晚禾搖頭,抽出了手,“我理解不了你和占然談了七八年的戀愛,然後突然有一天你說你不愛她了,你們性格不合。如果你們性格真的不合,不該在頭一兩年就能察覺得出嗎?為什麼要拖那麼久?”
說白了就是變心了。或者說,他對占然早就從愛變成了利用。
梁少澤臉色發白,苦笑道,“說白了你還是不相信我。”
“對不起,少澤。”沈晚禾道,“我這個人很謹慎。我已經經曆過一段失敗的感情,所以對待感情我容不得一點兒瑕疵。你說你跟占然相處了七八年才得出你們性格不合的結論。那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會不會六七年,或者七八年後,你也會跟我說性格不合呢?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不,我不會的。”梁少澤忙道,“你跟占然不同。”
“我是跟占然不同,但我也不是完美的。”沈晚禾看著他道,“我怎麼知道你會對我從一而終?對不起,雖然在這個社會要求某人從一而終很難,但是女人誰不想自己的另一半對自己從一而終呢?所以,少澤,對不起,我們還是做同事吧。”
說完,沈晚禾拿著包起身走人,獨留下梁少澤一個人怔怔坐在那裡。
沈晚禾拒絕了梁少澤,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她走出包廂,突然看到前麵閃過一個背影,很像薄宴舟,不由心神大亂。
再一細看,又不見了。
她懷疑自己是眼花了,也在心裡罵薄宴舟,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明明她和他已經相隔數千裡,為什麼他還是能擾亂她的心緒?
有時一句話、一個相似的背影就能輕而易舉地讓她想到他。
如果她愛上了彆的男人,或許薄宴舟就能徹底從她心裡消失吧。
薄宴舟一開始看到沈晚禾又上了梁少澤的車,心裡緊張不已,以為沈晚禾又動搖了。
他一路跟著他們到了餐廳,直到眼睜睜看著他們進了包廂。
看不到裡麵的情形,薄宴舟急得抓心撓肝,隻好走到他們包廂門口,豎起耳朵,期望能聽到什麼,但什麼都聽不到。
鬼鬼祟祟的,中途還被服務員誤以為他在做什麼不懷好意的事。
後來包廂門突然打開,他急忙轉過身就走,躲到人群中。
他看到隻有沈晚禾一個人走進來,梁少澤沒有跟出來,瞬間就放鬆下來。
看來,他們倆談掰了。
……
六月十八號是沈晚禾的生日。
沈晚禾這幾年早就不過生日了。
以前跟外婆在一起的時候,她生日外婆會給她煮個紅雞蛋,做一碗長壽麵,雖然簡單,沈晚禾卻能感覺到溫馨和外婆對她的愛。
後來來到海城,沈秋月從來沒給她過過生日,生日那天一般都是她自己獨自給自己做一碗麵吃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