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的兩天,沈晚禾再沒來看薄宴舟。
薄宴舟知道她沒跟祁睿出去,他打過電話給祁睿。
他試過給她打電話,發信息,但沈晚禾都沒理他。
薄宴舟的一顆心又漸漸懸了起來。
住了四天院,不顧醫生的勸阻,薄宴舟就強行出院,他擔心沈晚禾,害怕她再一次離自己遠去。
沈晚禾這兩天也很煎熬。
薄宴舟的再一次出現讓她無法再忽視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
她知道她還愛他,她還是放不下他。
看到他生病,她會心疼。他吻自己的時候,她會心跳加快。他難過地哀求自己的時候,她更是心痛得難以複加。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這幾天都在避開薄宴舟。
他發的信息她都有看到,可她選擇視而不見。
這天下了班,她無精打采地回到了家。剛要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後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晚禾還沒來得及回頭,身子就落入一個結實的懷裡。
沈晚禾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薄宴舟。
薄宴舟緊緊地抱著她,喃喃道,“晚禾,你還在,還好你還在。”
沈晚禾嘗試著扳開他的手,但他的手猶如鐵箍一般,怎麼也扳不開。
她無奈,惱道,“薄宴舟,你放開我。”
薄宴舟沒放開,卻開始吻她。
他吻她的臉頰,吻她的頭發,吻得毫無章法,有的隻是一腔的熾熱。
沈晚禾閉了一下眼,加重語氣,“薄宴舟!”
薄宴舟停了下來,在她耳邊啞聲,“晚禾,我想你,我好想你。”
“你先放開我!”
薄宴舟聽得出她的語氣裡的怒氣,不敢再繼續下去,隻好鬆開了手。
沈晚禾拿起鑰匙開了門,走進去。
薄宴舟跟了進來。
沈晚禾沒理他,自顧放下包。薄宴舟的視線跟隨著她。
“晚禾……”他顫抖著叫她。
她不理他的樣子讓他很不安,他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沈晚禾沒辦法再逃避,更何況看到他蒼白的麵孔,就更加不忍心不理他。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語氣故意帶了絲不悅。
“我想見你,就出院了。”薄宴舟道,“晚禾,我給你發信息你也不回,打電話你也不接,我怕你再一次離我遠去。”
“我還能走到哪裡去?我去哪裡你都能找到我。”沈晚禾沒好氣,“醫生不是說至少要住五天院嗎?你怎麼那麼任性,說出院就出院。”
薄宴舟不知道她是擔心還是生氣,不由上前抱住了她,“我的身體沒事了。晚禾,你彆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身體怎樣也不關我的事。”沈晚禾推開他往後走,想去櫃台把車鑰匙拿給他。
薄宴舟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她,“晚禾,你告訴我,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沈晚禾頓住,沒有說話。
薄宴舟將臉貼在她臉頰上,“晚禾,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最近已經在改了。我有在學做飯,因為我想以後天天都做給你吃;我以後也會聽你的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高興,我會哄你;你想要什麼,我也會滿足你。隻要你不離開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沈晚禾的喉嚨突然有些酸澀。
“那天的紅燒肉是你做的吧?”她強忍著哽咽,“難吃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做,以後我會好好學的。”薄宴舟忙道,“隻要做得多了,廚藝就一定會慢慢變好。”
沈晚禾沒在說話,身子卻在微抖。
薄宴舟感覺到了,他轉過她的身子,心疼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晚禾,你彆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要碎了。”
“薄宴舟,是你惹哭我的。”沈晚禾哭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一巴掌吧。”
薄宴舟拿起她的手打他的臉。
沈晚禾的手觸碰到他的臉,卻忍不住撫摸。
他瘦了很多,雙頰都有些微陷。
薄宴舟將手覆蓋在她手上,抱住了她。
他撫著她的臉,然後開始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