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舟陪著沈晚禾去的,他特意叫方文給他們安排了兩個人跟著過來,以防萬一。
誰知道程家人這種無良知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周芳鵑和程嘉盛一看到沈晚禾進來,就情緒激動。
沈晚禾不僅去法院告他們,要他們賠一大筆錢,還拉黑了他們的電話。他們想找她也找不到。
一開始他們還是無所謂的態度。
她要告就讓她告,他們就是不給錢她又能如何?
可是前幾天政審的人竟然打電話來,說有人舉報他們近期惹上了侵吞財物的官司,要核實一下相關情況。他們這才慌了。
小佑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可不能被這一切給毀了。
他們隻好先敷衍著政審人員,說一切都是誤會,都是一家人。沈晚禾那邊他們會解決的,讓他們千萬不要因此就刷下程天佑。
周芳鵑本來打算這兩天就去越城找沈晚禾的,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過來了。
“沈晚禾,你還敢過來!你這個喪儘天良的掃把星,你趕緊去把官司撤了,再去政審中心解釋清楚。不然,耽誤了小佑的公務員政審我饒不了你。”
劉慧指著她鼻子罵道,“你的心怎麼那麼狠?小佑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你說毀了他就毀了。”
程嘉盛也滿臉凶相地走過來,揚起拳頭,“沈晚禾,你要是不把官司撤了,就彆怪我不客氣!”
這時,從沈晚禾身後走過來一個人,一把將程嘉盛推開,“滾遠點,彆碰她。”
程嘉盛被推了個趔趄,打量了眼眼前的男人。
男人氣質矜貴,衣著不凡。
他護在沈晚禾麵前,眉眼露出一絲冷厲,仿佛誰敢動沈晚禾一根手指頭,他就要了誰的命。
“你就是沈晚禾的男朋友?”程嘉盛回過神來。
上次周芳鵑的電話,出現了個男人,說是沈晚禾的男朋友。
“對。”薄宴舟看著他們,“有話好好說,如果你再動手動腳的話,小心我再給你一項故意傷人罪。你兒子這輩子都彆想當公務員了。”
程嘉盛攥緊拳頭,硬生生地收了回來,惱怒,“這是我們程家的事,你少管閒事。”
“我是沈晚禾的男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薄宴舟冷冷道,“我警告你們,最好三天之內將該給的錢打給晚禾,不然,耽誤了你兒子的政審你們可彆後悔。”
“你們休想!”程嘉盛怒道。
那些錢他都計算好了,打算等兒子做上公務員後,就在城裡給他買一套房。
如果給了沈晚禾,就沒有了。
薄宴舟冷笑一聲,“你可以不給。官司我們是不會撤的。一旦你們罪名落實,你兒子的政審鐵定過不了。”
周芳鵑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眼淚說來就來,“晚禾呀,我知道我們有愧於你。你外婆的事我們是有愧,但也不能全怪我們。我們錯就錯在不該跟你外婆吵架,老人家身體不好,她突發心肌梗塞,我們也不想的啊。
“那套房子我也不打算要了,就留給你吧。但是房租錢每個月也就那麼幾百一千的,我光吃喝拉撒,就用光了。這會兒你叫我賠你,我一個老人,又沒有收入。你讓我去哪裡拿錢賠你?”
“還有程家村的拆遷費,開發商總共也就賠個三十來萬,即使分給你,也分不了多少給你,最多也就幾萬塊。你又何必為了這幾萬塊把我們告上法庭?你叔叔家情況不好,你體諒一下他們不行嗎?”
“那套房子本來就是我爸留給我的,什麼叫你留給我?”沈晚禾眼底冰涼,“我隻是拿回我該得的一切,侵吞錢財的人沒錯,怎麼反倒是我這個據理力爭的人錯了?看來你們根本就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一昧地認為是我做得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