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看著興奮的眾人,笑了笑,走到主控台前。
“那麼,觀眾到齊,演員準備——第一次可能性觀光團,現在開始。想先看誰的?”
“我我我!先看我的!”
三月七立刻舉手。
黑塔抱著手臂,沒反對。
“好,那就從我們的小三月開始。”
逸塵操作著裝置。
“不過,我需要一個媒介來錨定……”
他的目光落在三月七腰間那台從不離身的相機上。
三月七立刻會意,毫不猶豫地摘下相機,寶貝似的擦了擦,然後鄭重地遞給逸塵。
“給!用這個!這裡麵可都是我最珍貴的回憶!”
逸塵接過相機,將它放入觀測裝置的錨定槽中。
屏幕亮起,數據流奔騰。
初始的影像模糊而扭曲,充滿了不穩定的色彩斑塊和抽象的幾何圖形。
逸塵盯著屏幕,眉頭漸漸蹙起。
“這個能量特征……命途狹間?”
畫麵猛地清晰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無法用常理描述的空間。
在空間中央。
數千具形態各異的憶者屍體,無聲地懸浮在半空中。
它們有的還保持著生前的優雅姿態,有的則肢體扭曲,麵容定格在極致的恐懼或茫然上。
一種死寂的氣息透過屏幕彌漫開來。
鏡頭緩緩推移,聚焦於狹間深處。
那裡,一個身影背對著鏡頭。
她穿著一身與平常三月七風格迥異的服飾——以深黑與暗紅為主色調的哥特式裙裝,層層疊疊的蕾絲與緞帶透著華麗。
她手中撐著一把邊黑色陽傘。
似乎是察覺到觀測的視線,她緩緩側過頭。
皮膚是毫無血色的慘白。
而她的眼睛……
瞳孔是如凝固血液般的深紅,眼神空洞、漠然,冰冷。
幾隻半透明、泛著血紅光澤的水母狀生物,安靜地懸浮在她身邊。
在她麵前,一個僅存的、還在微微顫抖的憶者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半空。
三月七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一點。
那憶者立刻發出無聲的慘嚎,身體劇烈抽搐,無數光點般的記憶碎片被強行抽取、剝離,在她指尖彙聚、旋轉,然後被她隨意地捏碎、消散。
她似乎在對那憶者低語著什麼,聲音無法透過屏幕傳來,但那種純粹的、令人骨髓發寒的惡意,卻清晰地傳遞給了每一個觀測者。
實驗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咕咚。”
不知是誰咽了下口水。
三月七本人已經徹底石化,嘴巴張成了O型。
“那、那那那……那是我?殺人啦!”
逸塵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猛地轉頭看向身邊快要暈過去的三月七。
“小三月你……你該不會有雙重人格吧?!
這可是病,需要乾涉治療的。”
“我不知道啊!!!”
三月七雙手抱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嗚……這什麼啊!哭唧唧.ipg”
星在一旁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三月七的隱藏屬性是大bOSS,果然我們列車組是個個身懷絕技。”
丹恒沉默地看著,目光複雜。
這個可能性裡的三月七,其危險程度,令人心驚。
黑塔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