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寅生手裡拿著那柔軟的披肩,臉上沒什麼表情,沉默地看著手機。
她似乎是有很多話想說,因此打了這麼久,但發過來的隻有四個字:
「好的,薄總。」
薄寅生手指輕動,摩挲著披肩,將頭靠在座位上,輕闔雙眼,任由車內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看不真切。
“薄總,安排下去了,最遲明天,溫家會瘋了一樣的,要拿下那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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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是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我們家就該對他們言聽計從,想要,也得我們畢恭畢敬地獻上去,連直說都不肯,讓人來施壓做什麼!?”
一大早,徐瑩喬難得生氣,在飯桌上就險些罵了出來。
昨天還好好的,可這一大早在這裡旁敲側擊,話裡話外都是這些年,溫家對他們的提攜之恩,要他們懂得回報之類的。
徐瑩喬氣得飯都吃不下,當初有恩是不假,但阮家這些年給溫家當牛做馬可是毫無怨言的,也是這幾年,溫家逐漸想把他們甩掉的。
一見他們拿到點好東西,就迫不及待地來搶是怎麼回事?
明明溫辰嶼和阿瓷兩個人的事情,都是雙方長輩心照不宣的,但突然要和白家履行婚約,可不就是覺得白家的條件更好。
再沒有見過把挾恩以報做的這麼絕的人家了。
“你說話呀,這次我們也要巴巴地獻上去嗎!?”
看著丈夫還是不緊不慢地喝著粥,徐瑩喬不滿意極了。
阮陶咬了一口小包子:“媽,彆急,是那位給我們家的東西,哪裡是任由彆人搶的。”
“小聲點,彆吵著阿瓷了,她昨晚上好晚才睡。”阮天闊當然不怕被搶走,他雖然老實,但是不傻。
果然,溫家那邊又打電話來了,阮天闊拿起電話:“喂,啊是是是,這種事,我不好做主吧,那可是薄家啊,哦哦哦,行,咱們再談談。”
“爸,打馬虎眼兒呢,不怕溫老爺子生氣啊。”阮陶問。
“我不怕,你呢?”阮天闊反問。
“我也不怕,生氣歸生氣,但我們不是交好嗎?溫老爺子不會為難我們的。”阮陶閒閒一笑,說。
“行,你去辦,反正長青實業以後是你們姐妹倆的,你悠著點。”
“得嘞。”
徐瑩喬可不是傻白甜:“你倆打什麼啞謎,給我和阿瓷透個底,小心在外麵彆露餡了。”
阮瓷卻是一覺睡到中午,並不知道早上家裡人的談話,還是被溫辰嶼的電話吵醒的。
她沒接,而是看經紀人發來的信息,像她這樣連十八線都算不上的藝人,其實也就不存在什麼正經的經紀人了。
但是她的經紀人,是成蔚然介紹的,業務少,還涵蓋了助理的工作,但她工資給的豐厚,就一直跟她到了現在。
圓圓:「小阮姐,我給咱接了個大活!戲份足足有三分鐘!」
緊接著是發來的資料,阮瓷對這個不挑的,她本來演戲也隻是為了消遣,不求戲份多少,也不求大紅大紫,隻要拍的開心就行,實在不行,就隻有退圈讓姐姐養老了。
所以,阮家不能倒!得蒸蒸日上!得賺錢!
她毫不猶豫地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