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名白須大臣重重的說道:“荒謬至極!讓女人登上帝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漠北百年基業,豈能容你如此胡鬨!”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聲音裡滿是驚怒:“妖女安的什麼心,竟想毀我汗國根基!”
南茉踢了踢死狗一樣的漠北皇帝:“他們罵我,我心裡不痛快,就隻能拿你撒氣了。
你總不會有意見吧?”
話音未落,第一個巴掌已經狠狠摑在皇帝臉上。
他疼得猛地抽搐,掙紮著嘶吼:“都給朕跪下!向她認錯!”
階下的幾個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寫滿不甘,卻還是磨磨蹭蹭地屈了膝,聲音含糊地應道:“微臣……知錯。”
漠北皇帝臉上還留著紅印,聲音發顫卻帶著一絲討好:“您瞧,他們都跪下認錯了……現在,總可以放了朕吧?”
南茉挑眉,語氣帶著幾分玩味:“放你?倒也不是不行。”她頓了頓,忽然傾身湊近,一字一句道,“那你把這皇位讓給我,如何?”
漠北皇帝喉嚨一哽,臉色霎時慘白。
他能說不嗎?
那雙攥緊的拳頭暴露了他的不甘,嘴裡卻隻能擠出軟話:“王妃,換個條件吧……無論什麼,朕都答應您。”
階下眾臣看得心驚,昔日那個說一不二、狠戾果決的帝王,此刻竟像隻被馴服的犬,連反抗的底氣都沒了。
真是荒唐。
錦衣衛此刻都埋伏在殿外,等著南茉出去一擊即中。
皇後聽聞皇上被綁的消息時,指尖的玉簪“當啷”一聲砸在桌角上,整個人都怔住了。
“珍兒,你說……皇上被綁了?還被人挾持了?”她聲音發飄,仿佛沒聽清這石破天驚的話。
珍兒額頭冒汗:“是啊娘娘!是被那個西夏的戰王妃扣住了!聽說皇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這還是殿外伺候的小鹿子偷偷跑來告訴奴婢的!”
皇後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這西夏王妃究竟是何許人?
竟有這般能耐,能把那個手腕狠辣、猜忌成性的皇帝五花大綁?
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來,她真想親眼去看看。
念頭剛起,她便這樣做了。
皇後帶著珍兒,屏聲靜氣地繞到太和殿附近。
犄角的陰影裡,她一眼便瞥見廊下、階邊埋伏的錦衣衛,玄色衣袍隱在梁柱後,隻露著寒光閃閃的刀鞘。
她輕輕歎了口氣:這戰王妃,怕是難逃此劫了。
說不清為何,對著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竟會生出幾分不忍來。
目光掠過緊閉的殿門,皇後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帕子。
她想放了這個王妃,得想個法子,把外麵的埋伏告訴她才好。
皇後將珍兒喚到跟前,屈指在她掌心輕輕一叩,附耳低語了幾句。
珍兒臉色微變,壓低聲音:“娘娘,您真要幫這個西夏王妃?這要是被皇上知曉了……”
“無妨,快去。”皇後語氣篤定。
這邊南茉聽著外麵皇後和婢女的聲音,由於距離遠,她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聽不清到底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