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回頭,對那幾個侍衛吩咐道:“你們去尋來時的馬車,將她載回去。我們幾個先行一步。”話音未落,她已縱身一躍,穩穩落在白馬背上。
侍衛們見狀,心頭皆是一驚:難道就不怕他們趁機放走夜星月嗎?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南詔國的星月女神啊。
可轉念一想,他們的家小都在都城,南茉這般安排,想必是料定了他們不敢妄動。
他們哪裡知曉,南茉轉身策馬的瞬間,一架小巧的無人機已悄然懸在半空,無聲無息地跟著他們的隊伍,將一切動靜儘收眼底。
等南茉他們的馬蹄聲徹底消失在林間,夜星月忽然緩緩抬起眸子,目光掃過架著她的幾個侍衛,聲音帶著嚴厲:“你們放了本座。”
侍衛們頓時慌了神,麵麵相覷,手上的力道卻不敢鬆半分。
其中一人急聲道:“星月女神,小的們實在不敢做主啊!畢竟家小都在都城,若是……”
“閉嘴!”夜星月厲聲打斷他,眼神驟然淩厲起來,“本座是先皇親封的星月女神,與皇帝同權!你們這般以下犯上,難道不怕誅滅九族嗎?”
這話一出,侍衛們果然遲疑了。
這些年,夜星月的地位早已深入人心,他們早已習慣了對她俯首帖耳,此刻被她搬出先皇與皇權,難免有些動搖。
夜星月見狀,知道火候已到,語氣稍緩卻依舊強勢:“我不會白讓你們冒險。”
她說著,從頸間解下一串圓潤飽滿的珍珠,遞了過去,“這些拿去,每一顆都值百兩銀子,足夠你們帶著家人遠走高飛,安穩度日。”
侍衛首領眉頭緊鎖,既沒接珍珠,也沒直接反駁,顯然在權衡利弊。
一邊是南茉的威懾和家人的安危,一邊是女神的權威和眼前的重利。
他身旁一個年輕些的侍衛卻動了心。
這侍衛尚未成家,家中隻有年邁的父母,此刻見了那串價值不菲的珍珠,忍不住伸手接了過來,勸道:“張哥,這荒山野嶺的,咱們就說是遇到了劫匪,把女神劫走了,咱們自己也假裝受了傷。
回去這麼說,他們未必不會信。”
侍衛首領張哥臉色愈發凝重,狠狠瞪了那年輕侍衛一眼,沉聲道:“你們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南茉姑娘能將多個國家收腹,能輕易驅退蛇群,手段定然不凡,她既敢把人交給咱們,怎會沒有後手?
真要放了人,咱們就算帶著家人跑,又能跑多遠?”
侍衛首領這話如一盆冷水,澆得幾個侍衛心頭一凜,剛冒頭的貪念頓時被猶豫壓了下去。
是啊,南茉那般厲害,怎會沒留後手?
夜星月將他們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眼底閃過一絲急切,隨即咬了咬牙,從腕上褪下兩隻瑩潤通透的玉鐲。
玉鐲入手溫潤,雕工精致,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你們再看看這個。”她將玉鐲舉到眾人麵前,聲音帶著蠱惑,“這兩隻玉鐲的價值,你們該不會不清楚吧?
這是當年進貢的珍品,單隻少說也值一萬兩銀子,就算往低了算,七八千兩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