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齊玉今日忽然出現,他恐怕永遠不知。
小師妹對這位師弟竟藏著彆樣心思。
之前小師妹可是一直在強調,她討厭齊玉。
他被齊玉用內力擊傷,癱倒在地,卻忽然放聲大笑:“齊玉!從前是我們欺辱你,喂你毒藥,逼你喝馬尿……可這一切,皆因小師妹說她討厭你,我們才那般作踐你!
哈哈哈……誰知她的‘討厭’,竟是愛而不得……哈哈哈!!!”
小師妹慌忙扯住齊玉的衣角,顫聲道:“齊玉……你彆聽他胡說!我從未讓他們欺辱你……是、是他們自己嫉妒你……”
二師兄卻笑得愈發癲狂:“哈哈哈……你一個被我睡過無數次的破鞋,還以為齊玉會要你?”
小師妹尖叫:“你閉嘴……閉嘴!”手中匕首猛地紮入二師兄肩頭。
齊玉隻冷眼旁觀二人自相殘殺,宛若看一場鬨劇。
他們的大師兄如爛泥般癱在地上,微弱喘息:“你們……兩個蠢貨……他分明是故意的……這還看不出來麼……”
齊玉撫掌輕笑,目光掃過三人:“大師兄果然聰明。不過我什麼也沒做,他們便自相殘殺起來……隻能說,你們骨子裡本就是這般爛人。”
他緩步走近,聲音輕柔卻令人膽寒:“如今你們既落在我手裡……嗬嗬,放心,不會讓你們死的。
我會好生‘養著’你們,叫你們日日相對,看儘彼此醜態。”
大師兄癱在地上,虛弱地嘶聲道:“瘋子……齊玉……你從來都是個瘋子……”
他恍惚想起從前。
他們逼齊玉喝毒藥,齊玉卻將毒藥抹在齒間,追著他們撕咬,如瘋狗一般。
他們故意喂他餿飯,他竟吃得津津有味,還跪地謝恩,隨後吐他們一身。
大雪夜,他們將他鎖進狼窩,第二日滿身是血的齊玉拖著狼皮走出,嘴角還噙著笑。
後來他們將他吊起鞭撻,他卻始終笑個不停……
那笑聲,至今仍是他的噩夢。
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齊玉將三人捆在一根粗繩上,隨即轉身去助南茉。
南茉這邊早已將山匪打得膽寒,眾人紛紛後退,無一人敢再上前。
她手中鐵棍拖過地麵,發出刺耳的刮擦聲,每一聲都令山匪心頭咯噔一顫。
“一個個跑什麼呀?”南茉聲音輕飄飄響起,卻似重錘擊在眾人心上。
當即有山匪腿軟跪地,顫聲求饒:“女俠饒命!小人知錯了,求您留我們一條生路!”
再無山匪敢上前迎戰,皆規規矩矩跪在一旁,靜候南茉發落。
二當家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氣絕身亡。
大當家與三當家剛逃至後門,正欲從山洞暗道溜走,卻被巨大的嗜血蛇吐信攔住去路。
嗜血蛇隻輕輕一吹氣,二人便踉蹌難立,隨即蛇尾一掃,將他們重重摔暈在地。
南茉命手下將昏迷的兩人拖回院中。
山匪們見大當家與三當家皆已被擒,更不敢妄動,隻得繼續老實跪著。
山寨中曾被擄來供其取樂的女子、廚娘及丫鬟們,此刻也皆跪於山匪後方,低首屏息。
南茉隨手一指其中一人:“庫房在何處?”
那人哆哆嗦嗦伸出一指,指向最大的那間屋子。
南茉又道:“去取些繩子來。”
“好……好的,女俠……”那人慌忙應聲而去。
南茉踏入那間最大的屋子,是裡外相連的套間,後間應是大當家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