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話音未落,他猝然慘叫,隻覺腳踝一陣劇痛。
低頭看去,見一隻黑鼠利齒已咬穿了他的踝骨。
小黑鼠鬆口竄回南茉腳下,南茉輕柔的抱起它:“我的乖乖,MUah~”
許誌和踉蹌著栽向身旁侍衛,瘋狂的叫囂:“給……給我殺了她!”
許誌和的手下立刻抄起武器,嗷嗷叫著就要朝南茉撲過來。
南茉不慌不忙地將小黑鼠揣回懷中,唇角微揚。
她確實許久未曾如此活動筋骨了,今日正好拿這些人練手。
南茉從空間中抽出一把刀,刀身比尋常兵器闊大兩倍,這是她讓小八去鐵匠鋪定製的樣式。
風雪漫卷,她的黑色鬥篷被狂風掀起邊角,露出底下纖細的腰線,與那柄沉重大刀形成極致反差。
那些人嘶吼著撲殺而來。
南茉手腕微轉,巨刀破空劃出一道凜冽弧光。
第一批衝上前來的人甚至來不及反應,持武器的右臂已齊肩而斷,血瞬間噴湧而出。
南茉出手快、準、狠,刀光起落間,血花飛濺。
不過半刻鐘,對方已倒下大半多,傷亡慘重。
黑色鬥篷下擺早已被血浸透,暗紅的痕跡在風雪裡格外刺目。
原本押著陳剛和閆鳳英的兩個人,早被這架勢嚇得腿軟,手一鬆,兩人趁機掙脫,快步跑到南茉身邊。
閆鳳英掏出乾淨手帕,小心翼翼地拭去南茉臉頰上濺到的血點。
她望著南茉眼下那抹未散的冷厲,心頭微微一澀。
已經很久沒見過大小姐這副模樣了。
曾經的大小姐,眼底時常翻湧著化不開的殺意,像淬了冰的刀鋒。
可這段時間,那鋒芒漸漸斂了去,取而代之的是眼角眉梢的點點暖意,是尋常日子裡漾開的笑意。
偏是這些人,非要過來找麻煩,真是該死。
再無人敢上前半步,許誌和疼得渾身痙攣,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
他看得真切,自己那一百多個精心挑選的護衛,個個都是能以一當十的好手,尋常武林高手遇上也得退避三分,此刻在南茉麵前,卻像被隨手碾死的螞蟻般不堪一擊。
他被手下攙扶著,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裡帶著哭腔:“南姑娘,是,是微臣錯了!微臣就像中了邪,這些混賬事都不是我本意啊!求您……求您饒了我這一次……”
語無倫次的辯解裡,滿是驚慌失措,哪裡還有半分先前的囂張?
他隻顧著胡亂找著借口,連自己說的是什麼都快分不清了,隻盼著眼前這尊煞神能網開一麵。
南茉冷笑一聲,:“饒了你?憑什麼?”
“我能站到現在,是靠自己的本事,可不是仗著你的慈悲。”她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聲音陡然轉厲,“一百多號人圍攻一人,換作旁人,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你動了殺心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求饒?”
話音未落,她已邁步走到許誌和跟前,抬腳便將他踹翻在地。
許誌和疼得悶哼一聲,剛想掙紮,南茉的腳已重重踩在他胸口,那力道讓他連呼吸都滯澀起來,臉上血色瞬間褪儘。
南茉這一腳用了些力,許誌和隻覺得五臟俱裂,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
南茉知道,他活是活不成了,至於死,不知道還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