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時間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以及各種糾纏的茉莉和蜜桃。
確保薑璽年睡熟了,沈聿調暗了壁燈。掀開被子一角,不太熟練地給薑璽年穿上底褲,過程中薑璽年無意識的哼唧了兩聲,但沒醒。
沈聿把房間裡的信息素濃度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水平,確保能安撫到睡夢中的人,然後才換好常服出去。
草草吃了兩口飯,就開始處理積壓了三天的文件。
林輝出去一趟又進來,“老大,您要的協議。”將兩份紙質文件放在桌角。
沈聿嗯了一聲,目光沒從手上的文件上移開。
“小薑先生那邊,我已經按您的吩咐,去軍校幫他請好假了。他之前打工的那幾處地方,也都幫他辭掉了。”
沈聿批注的手停了一下:“學校那邊有說什麼嗎?”
“沒有,”林輝搖頭,“我去請假的時候,黃教授還挺高興。聽他那意思,小薑先生從開學到現在,幾乎一天都沒休息過。”
沈聿抬眼看他,示意他繼續說。
“黃教授講,因為小薑先生晚上要去兼職,所以早上會去得格外早。節假日不上班的話,就整日泡在訓練室裡,或者圖書館。”
沈聿沉默了幾秒,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他的個人資料調出來了嗎?”
“調出來了,”林輝點頭,“已經發送到您的個人加密郵箱。”
“好。”沈聿應了一聲,重新看向手裡的文件,“你去忙吧。”
林輝轉身離開,帶上了門。
沈聿快速處理完手頭最後幾份緊急文件,點開了郵箱。
他點開文件,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證件照。
照片上的薑璽年笑得很淺,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年輕人特有的銳氣。
沈聿盯著看了兩秒,眉頭微微蹙起。
這張照片上的薑璽年和他這幾天接觸到的,不太像。
哪裡不像呢?
沈聿的指尖在照片中人的眼睛部位點了點。
是眼睛。
照片上的這雙眼睛,雖然同樣漂亮,努力笑著,但縈繞著淡漠和說不清的難過。
不像這幾天,薑璽年看著他的時候,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要麼是濕漉漉的依賴,要麼是帶著鉤子的迷離,哪怕是委屈紅著眼眶,也是鮮活的,直接的。
沈聿滾動鼠標,繼續往下看。
薑璽年的履曆很精彩,很耀眼。從入學到現在,獲得過大大小小無數的獎項,競賽的、學業的、實戰模擬的……密密麻麻的足足寫了三頁紙。
目光下移,家人那一欄是無,緊急聯係人是一家福利院的名字。
孤兒?
但這幾天薑璽年的表現除了異常依賴他以外,都是笑盈盈的,會撒嬌、會耍賴,看起來是個家境不錯,家庭幸福的Alpha,完全看不出是個孤兒。
林輝進來送新的文件,沈聿問:“資料從哪調的?”
“直接從軍校檔案館提的。”軍校檔案館,那就不會有錯。
“他在學校風評怎麼樣?”
“問過黃教授。他說小薑先生專業能力很突出,就是性格有點孤僻,不太合群。”
“孤僻?”
“嗯。黃教授說他不愛講話,也不愛笑,對誰都是一副冷冷淡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