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林輝遞過來一個平板,“老大,已經準備好了。”
沈聿單手接過,將布防圖和作戰計劃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點了部署。
“錄像隻找到小薑先生第二次去賣信息素的時候,”林輝的聲音低下去,視線不受控地瞟過沈聿懷裡安睡的人,“其它的……都被銷毀了。”
沈聿的目光從平板移到小alpha臉上,出發前薑璽年才鬨了一陣,這會兒折騰累了睡得很沉:“發給我。”
林輝沉默了一下:“您得有個心理準備。”
畫麵很模糊,看不清臉,隻能靠動作和身形來分辨。
小alpha被帶進來,熟門熟路地躺到那張床上。隨後被人綁住四肢,側著頭,露出腺體。
“不打麻藥?”
“打了會影響濃度。”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鐘,小alpha一聲不吭,隻有偶爾疼得受不了了,會蹬腿或者扭動身體,但都會被醫生及時按住,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結束時,他被醫生扶起來,踉蹌好幾步,扶著牆緩了一會兒。
一個醫生把錢遞給他,小alpha還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當麵把錢點清後,自己扶著牆走出去,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沈聿無法想象不打麻藥生抽信息素能有多生不如死。隻能想起小alpha掛在身上哭得喘不過氣得樣子。
“阿聿,你有想過這才是小年弟弟原本的樣子嗎?”
“他在福利院長大,沒有可以依賴的人,他必須獨立堅強。他知道萬事隻能靠自己,所以他把自己繃成一根弦,一點都不能鬆。”
“但現在不一樣,你標記他了。這不光是信息素上的依賴,更是整個身心的托付。他知道身後有你,那根弦自然就鬆了。”
“他現在對你撒嬌,喊痛說難受,動不動就哭,就要抱。可能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並且這副樣子隻在你麵前才會有。”
“換句話說,在你麵前他終於能放心當小孩。”
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僵。
薑璽年哼唧了兩聲,沈聿回神,輕拍他的背,同時又釋放出一些信息素包裹著小alpha,吻落在他溫熱的額間。
都過去了,年崽。
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我會給你一個家,給你我所有的愛。
在我這裡你永遠可以放心做小孩。
地下黑市就在首都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後麵。很難想象這種場子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建在這兒,真應了燈下黑那句老話。
警戒線已經拉起,抓了不少人,雙手抱頭,蹲在牆根。
“指揮官。”一位將領看見他過來,行軍禮。
沈聿回禮,“白少將,情況如何?”
“行動很成功,”白一然跟隨他的腳步,“三個窩點同時被端,人一個都沒跑出去。”
沈聿點點頭,“辛苦了。”
白一然看著他進了警戒線,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一起:“您要去下麵看看?”
沈聿嗯了一聲。
下麵的氣味很難聞,消毒水混著血腥味,還有摻雜著什麼腐敗發黴的味道。
地麵黏膩,踩上去不太舒服。牆角堆著些沒來得及清理的醫療廢棄物,沾著暗紅色汙漬。
他一間一間看過去,在最後找到了視頻裡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