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璽年點點頭,迷迷瞪瞪地看著沈聿。沈聿的手箍在他腰間,另一隻手抬起來,撫上他的臉,拇指摩挲嘴唇。
“最後問一次,”沈聿開口,聲音低緩,“年崽,你想清楚。現在還可以停。”
薑璽年伸手握住沈聿的手,拉下來,貼在自己胸口上。隔著那層帶有荷葉邊的布料,沈聿能感覺到掌心下急促的心跳。
“我這裡,”薑璽年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裡沒有猶豫,隻有滿出來的愛意,“很想..yaO..你。”
“不是易感期,也不是因為喝了酒。”薑璽年繼續說,手指與沈聿的緊緊交扣,“是我想全身上下,從(—)到(—),都是沈聿的。”
沈聿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跳得厲害,全身血液似乎都因為這幾句話而沸騰起來。
他盯著薑璽年看了幾秒,忽然將他放倒在床鋪上。
……(請移步)……
天蒙蒙亮的時候,薑璽年還是發燒了。
沈聿守了他一夜,剛合眼沒一會兒,就感到懷裡的人體溫不對。他立刻清醒,伸手探上薑璽年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
沈聿蹙著眉,小心翼翼地把胳膊從薑璽年頸下抽出。剛一動,睡夢中的小alpha就不安地哼唧,無意識地往他這邊靠。
沈聿立馬停下動作,重新將人抱在懷裡,等到薑璽年再次沉睡,才放輕動作,慢慢起身,下床。
快步走到樓下客廳,找出退燒藥和體溫槍,又倒了杯溫水。
正準備轉身上樓,一抬眼,就看見薑璽年扶著二樓的樓梯欄杆,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
小alpha穿著單薄的睡衣,光著腳,頭發亂糟糟的。緊抿著唇,眼眶紅紅的,也不說話,就那麼委屈地看著樓下的沈聿。
沈聿愣了一秒,把藥塞進口袋,兩步並作一步衝上樓梯將人單手抱起來。
“怎麼醒了?”沈聿抱著他往臥室走,“哪裡不舒服嗎?”
薑璽年把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你一走,我就感覺到了。”
沈聿腳步微頓,顯然沒料到完全標記後小alpha對他的依賴會達到如此程度。
走進臥室,用腳帶上門,把薑璽年放回床上,扯過被子將他裹好。
自己坐在床邊,先給他測體溫,眼神裡帶著歉意:“是我不好,應該把你帶著一起的。”
“我沒怪你。”薑璽年搖搖頭,從被子裡伸出手,抓住沈聿的睡衣下擺,“我就是、就是你一離開,我就不舒服,哪兒都難受。”
“這是完全標記後的正常反應。彆怕乖崽,我會陪著你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藥剝出來遞給小alpha。看著他乖乖吃下,接過剩下的水自己喝了。
薑璽年看著他,遲疑了一下,小聲問:“但你已經陪我好幾天了。明天還不去上班嗎?”他頓了頓,補充道,“最近的事情那麼多。”
“林輝和宏瑞盯著,緊要的文件他們會線上傳給我。”沈聿用指腹擦掉薑璽年嘴角的水漬,語氣平靜,“不急這兩天。”
薑璽年想了想,還是說:“這樣不好吧?你是指揮官,一直不在……”
“你想我去上班?”沈聿打斷他的話。
薑璽年抿著唇,把頭挪到沈聿的腿上,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想。”他抬起眼,看向沈聿,“我想你一直陪著我。”
沈聿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彎了彎唇,摟著他重新躺下,手掌貼在薑璽年小腹,輕輕按揉:“這裡有沒有不舒服?”
薑璽年搖頭,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沒有。”
或許是退燒藥開始起效,又或許是沈聿的體溫和信息素太過讓人安心,在沈聿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中,薑璽年又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