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難得當了回人,今晚沒再鬨他,早早帶著人去洗漱睡覺。
薑璽年睡飽了,第二天精神好了不少,隻是走路時,還有些說不出的酸。
兩人一到星聯,便各自投入工作。
短短三天,沈聿桌上待處理的文件已經堆得像小山,還有很大部分轉了線上。
薑璽年那邊雖然也不少,但比起沈聿,還是要好一些。
沈聿和高層有意把薑璽年培養成下一任指揮官。因此,一些核心文件和分析報告,也開始陸續送到他桌上。
門被敲響,薑璽年以為是林輝或者哪個文員來送文件,頭也沒抬,應了一聲:“進來。”
門被推開,卻沒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或問候。
薑璽年筆尖一頓,抬頭看向門口。
一個穿著深灰色上將常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兒,身姿筆挺,麵容嚴肅,目光落在他身上。
是沈聿的父親,沈時。
薑璽年隻在電視和報紙上見過他。
真人比影像裡更顯威嚴,那股久居上位的壓迫感,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清晰可感。
他立刻放下筆,站起身,軍姿標準:“沈上將。”
沈時走進來,反手關上門,視線在簡潔的辦公室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回薑璽年臉上:“你認識我?”
他的聲音平穩,聽不出什麼情緒。
薑璽年繞過辦公桌,走到飲水機旁,拿出一次性紙杯接水:“在電視和報紙上見過您。”
他接了大半杯溫水,轉身走回,將紙杯輕輕放在沈時旁邊的茶幾上:“您請坐。”
沈時沒動那杯水,也沒坐。他站著,目光落在薑璽年臉上,帶著審視:“薑璽年。”
“是。”薑璽年應道,站姿依舊挺拔,雙手垂在身側。
沈時從喉嚨裡應了一聲,又看了他兩眼,這才走到沙發主位坐下。
薑璽年等他坐下,才走到側邊的單人沙發旁,沒有立刻坐,而是看著沈時。
沈時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也坐。
薑璽年聽話坐下,背脊沒完全靠實,保持著傾聽的姿態。
辦公室裡安靜了幾秒。
“工作還適應嗎?”沈時問,像普通的寒暄。
“適應。”
沈時“嗯”了一聲,目光落在薑璽年臉上,停留了兩秒,又移開,看向他身後那摞文件。
“那就好。”他端起茶幾上那杯水,喝了一口,“你和沈聿結婚的事情,我去了解了一下。”
薑璽年的呼吸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沈時繼續道,語氣沒什麼波瀾:“這件事是他的問題,他娶你是應該的。”
薑璽年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辦公室的門被一把推開,力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