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氣？
噗嗤——！
蘇辰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哼哼哼哈哈哈！他媽的氣死我了！”蘇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企圖用疼痛來扭曲自己臉上的笑容，但猙獰的笑聲還是忍不住從牙齒縫裡溜了出來：“秦鑫，你真是惡心，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方式！你黑夜之聲不是愛惜羽毛嗎？！”
秦鑫聽著蘇辰的笑聲不大對勁。
但隔著電話也無從分辨，隻能默認為蘇辰是氣笑了。
“卑鄙麼？”秦鑫慢條斯理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淡淡道：“這不是卑鄙，隻是正常的商業手段罷了。
蘇辰先生，你和詹姆斯既然要成立俱樂部，那麼對我和黑夜之聲來說，就從個人變成競爭對手。
我和黑夜之聲代表一個商業體，你和你即將建立的俱樂部也是商業體，我和你同台鬥爭，將你扼殺在搖籃中有什麼問題？
就像賽車競技一樣，技不如人就錘煉技術！
物競天擇，你該不會以為商業競爭是過家家吧？”
蘇辰聞言翻了個白眼。
難怪AyanO能被忽悠成傻子，這秦鑫說話是真一套一套的。
論起無恥程度，那也是相當無恥。
關鍵無恥就算了，她還能無恥合法化，讓自己無恥得理直氣壯。
總得來說，秦鑫說的也沒錯。
商業競爭，互相打壓，相當正常。
那他以後壟斷改裝核心技術，就是不給黑夜之聲，就是針對黑夜之聲，也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行為。
蘇辰半天沒說話，秦鑫還以為蘇辰已經被氣到大腦缺氧，啞口無言了。
她嘴角勾起，乘勝追擊：“不過既然是商業競爭，自然也有能合作的地方。隻要蘇辰先生你願意將星神秘境獲得的星徽聖痕拿出來交換，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俱樂部駐地的問題，甚至不需要你花一分錢。”
蘇辰那股難以壓抑想笑的感覺已經差不多平息了。
他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冷冷地說：“又能談合作了？黑夜之聲不是覺得我和詹姆斯建立起來的俱樂部會分蛋糕嗎？不是要扼殺在萌芽中嗎？你可真是個變色龍呢！”
秦鑫對蘇辰的嘲諷完全不在意。
笑眯眯地說：“新俱樂部的威脅理論性存在，這是個概率性的問題，理論上來說，任何新俱樂部能和黑夜之聲集團抗衡的概率都近乎是零。
黑夜之聲集團已經有近乎百年的曆史，百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小的三流俱樂部成長為如今的龐然大物，它經曆過太多的競爭，但依然屹立不倒。
這些都是我對黑夜之聲集團無比自信的底氣。
怎麼樣？蘇辰先生，要不要考慮這場雙贏的合作呢？”
秦鑫覺得蘇辰已經黔驢技窮，她把其中利害已經說得非常清楚。
和黑夜之聲合作，蘇辰的俱樂部至少在具備威脅之前都能健康成長，她和黑夜之聲都會視而不見。
但如果選擇和黑夜之聲作對，那麼她也不介意一巴掌將蘇辰拍死，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她展示了誠意，也展示了武力。
軟的硬的都用過了，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蘇辰看起來就是個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她等著蘇辰低頭。
或者說，已經看到了蘇辰咬著牙低頭的樣子。
然而——
“彆想了，秦姐，星徽聖痕是不可能給你的。”蘇辰語氣沒有一點起伏，聽不出情緒：“這輩子都不可能給你！你晚上把枕頭墊高點兒，或許夢裡能夢到自己拿到星神的賞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