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樾。”嬴政的聲音陡然響起,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顫。
“這防疫的手段,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頓了頓,喉結滾動了一下,語氣裡添了幾分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你告訴朕,這些前所未聞的舉措,你究竟是從何處學來?又是如何一步步推行下去,讓天下百姓這般信服的?”
贏清越抬眸看向始皇老爹,沒有立刻答話,隻是朝著天幕的方向,輕輕抬了抬下巴。
天幕之上,恰是百姓捧著紅薯塞到醫官手裡的畫麵,陽光落在那黃澄澄的紅薯上,刺得晃眼。
“父皇且看。”
天幕之上的畫麵,恰好切到了中原稻田的遠景。
風卷著稻浪,掀起層層疊疊的綠波。
田埂上的農官正領著農戶,將新打的穀粒倒進官倉的斛鬥裡,金黃的穀粒簌簌落下,堆成了小山。
石碑上“民安倉”三個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父王征戰六國,一統天下,為的是結束戰亂,讓百姓不再流離失所。”
贏清樾的聲音像山澗的泉水,“可亂世之後,百廢待興,百姓要的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詔令,而是能填飽肚子的糧食,能抵禦疫病的法子,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安穩日子。”
她轉過身,與這位華夏第一皇帝對視。
那雙眼睛裡,有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遠見,也有屬於贏氏血脈:“兒臣不過是知道,民以食為天,疫以防為先。推廣防疫之法,是因為清潔溝渠、焚燒艾草,能斬斷疫病傳播的源頭。”
嬴政怔怔地看著她,喉結又是一陣滾動。
自登基以來,他為了充盈國庫,為了修建長城、直道,沒少征調民力,黔首們雖不敢反抗,卻也從未有過天幕之上那般歡騰。
他一直以為,帝王之道,在於威權,在於製衡,卻從未想過......
真正的民心所向,竟如此簡單。
嬴政看著眼前女兒,心中產生一絲慶幸?
說不上來為什麼。
他就是慶幸,好在秦二世是清樾。
倘若換作其他人,或許大秦早就開始走向衰敗。
隻有嬴清樾能承接他的重擔,並以此更上一層樓。
好在,好在是你嬴清樾。
【這一年,她36歲。】
【新20元年,嬴清樾著手完善權力傳承機製,打破嫡長子繼承製桎梏,設立儲君考核院,以政績、才德、民心為核心。】
【公開選拔優秀的宗室子弟,建立嚴格的儲君培養與考核體係,確保後續繼承者能延續盛世基業。】
【同時修訂《大秦律法》,新增公民權利法案,明確百姓人身、財產、言論自由的基本保障,進一步夯實法治根基。】
【這一年,她37歲。】
【新21元年,嬴清樾啟動西域開發計劃,派遣軍隊與工匠前往西域,修建水利設施與屯田農莊,推廣高產作物與先進農具,將西域打造成大秦新的糧倉與畜牧基地。】
【同年設立西域都護府,推行因地製宜的治理策略,尊重當地習俗,鼓勵中原與西域通婚通商,促進文化融合,使西域徹底成為大秦穩固疆域,絲綢之路愈發繁榮。】
【這一年,她3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