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爸今天上早班,所以他也沒時間過來接我們。
我和沈彧到了出站口,熱情的司機師傅已經開始拉客了。
聽著熟悉的鄉音,親切感湧上心頭,空落落的心瞬間暖洋洋的。
十點多的太陽已經很大了,陽光如此明媚的迎接我回家。
我和沈彧上了一輛出租車,一路上看著熟悉的街景,心情活泛多了。
到了家,我拿出鑰匙開門,和沈彧進門把行李箱放好,兩人窩在沙發上躺了半天沒動。
我在心裡感慨,還是家裡好啊,終於到了我自己的地盤上了,人也沒那麼拘謹了,甚至陡然生出招呼沈彧的主人翁意識。
“彆拘束,就當自己家哈。”
沈彧笑笑,“姐,到你的地盤了,肯定你說了算啊。”
我沒想到會被沈彧看穿,連忙岔開話題:“誒,中午吃什麼。”
我看了下鞋櫃上的鐘,已經十一點了。
在他想的過程中,我打了個電話給我媽報了平安,掛斷電話我問他。
“想好了嗎?”
“要不去家屬院那裡吃那家娃娃魚吧,好久沒吃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經他一提醒,我立馬坐正身體。“對對對,我也想吃了,肯定還在的,那咱們走吧。”
我們這次坐了公交車,兩人像小時候那樣,走到後排最高的地方坐了下來。
路過的風景還是之前的樣子,又有些不同,有些路段道路拓寬了,還有新蓋的住宅樓。
一切都是欣欣向榮、除舊迎新的景象。
到了地方,我們找到了那家店,店主人還是那個阿姨。
我們要了兩碗娃娃魚,還有炸串,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小姑娘,來啦,好久沒見你了。”阿姨把吃的端上來,樂嗬嗬的對我說。
沒想到阿姨還能認識我,“嗯,搬家了,又在外地上學,剛回來就來吃你家的娃娃魚了。”
“那難怪了,你們慢吃啊。”
阿姨走後,我招呼沈彧。“吃吧,嘗嘗看看,還是不是小時候吃的味道。”
我拿起醋倒了點,又問他:“要嗎?”
“來點吧。”
於是我給他少倒了點。
他拿筷子拌了拌,夾了片蘸著麵醬的黃瓜片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怎麼樣?”
“嗯,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在海城吃不到,挺想念的。”
“哈哈,那你算是半個源城人了,吃到地道小吃了,這麵醬可是精髓,彆的地方可吃不到。”
兩人吃完又去了家屬院。
這裡沒有變,又有些變了,變得更加破舊了。
有鄰居家的老奶奶認出了我,跟我打招呼,還有能認出沈彧的不過大部分鄰居都不認識了,基本都是新搬來的租客。
我們家的那套房子現在租給了彆人,也沒好上去看看,便在樓下站了會。
我仰著頭看了看自己經常趴著的有些生鏽的護欄,想象小時候看著我媽每次離開的背影。
我收回視線,指了指樓下的那棵梧桐樹。
“你看,這棵樹都長老大了,比我年齡還大。”
沈彧仰頭向上看。“我記得這上麵還會掉毛毛蟲,那時候掉在我身上,我都快要被嚇哭了,你二話不說就捏下來,把毛毛蟲給踩死了。”
我聽了哈哈大笑。“那時候我膽子大,什麼都敢拿,現在讓我碰我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