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大年初八跟我媽一起走的,不過沒有帶上二姨二姨夫。
三姨說,舅舅突然這麼有錢,怕在外麵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於是三姊妹商量,由我媽先跟著舅舅去蘇南看看,至於二姨二姨夫,現在在源城還有自己的工作,雖然掙得不多,但起碼穩定,所以暫時先彆過去,等我媽探探情況再說。
舅舅不明所以,帶著我媽去了蘇南。
據我媽說,舅舅在那邊確實開了公司,不過是跟彆人合夥開的,而且對方比舅舅年齡小不少,我媽覺得不太靠譜。
於是二姨二姨夫隻得作罷,全家隻希望舅舅自求多福,彆再整出什麼幺蛾子,畢竟真虧了錢,一大家子也沒誰有能力幫得了他。
我媽臨走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遵紀守法,彆搞投機倒把的事。
舅舅笑著說:“大姐,你這都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現在靠的就是抓住風口賺大錢。”
我媽那嘴哪能說過舅舅啊,隻得無奈離開,於是舅舅和合夥人一起開車把我媽送去了海城。
我在家裡待到元宵節後,便和譚慈劉晨輝一起坐高鐵回了南城上學。
新學期新氣象,除了白天的課業、晚上的選修課,大多空閒時間還是去圖書館居多。
我很喜歡看圖書館裡的書,五花八門,經常借上幾本有趣的書帶回宿舍看,一直看到彆人都熄燈入睡才罷休。
周六周日會和社團的人出去采風,學習攝影技巧,順便遊玩南城美景。
期間和沈彧一直都沒有聯係,其實我很多次想跟他發消息,想把自己拍的得意之作分享給他嘚瑟一番,可最終都忍住了。
我是忍者嘛,這點毅力都沒有,不是打臉當初對他說的話嗎?
不過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跟有病一樣,會鬼使神差的去翻看他的朋友圈,然而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發朋友圈的人。
然後會把注意力放在他是否換了頭像,是否換了簽名,如果突然變了,會仔細揣摩這個頭像代表什麼心情,這段文字表達什麼含義。
我想我這麼無聊的偷窺他的蛛絲馬跡應該是太閒導致的,可我已經努力把大學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了。
可即使強迫自己去攝影去看書,都還是會有空閒做這些事情。
雖然不至於經常,但是隻要閒下來,總是會忍不住點開那個頭像。
大一下學期,身邊談戀愛的變多了。
之前剛來大學,大家都還抱著新鮮感,四處交友,去尋覓、去追求,上課下課形影不離,然而現在大家都好像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譚慈談男朋友了,劉晨輝在群裡谘詢如何追女生,許凡看中了學生會裡的一個學長。
汪靜怡更誇張,直接談了一個工程院的男生,現在已經搬出去住了!
好像大家都突然開竅了一樣,打開了身體和意識的某個開關,到了這個階段就該找個男朋友女朋友才是順應天意。
如果說大一下學期沒有男朋友還情有可原,但是大二上學期,班裡已經有一半同學談戀愛了。
我是單身狗這件事已經被寢室拿出來討論和鞭策了。
“青藍,你怎麼不談戀愛?”許凡一邊給新談的男朋友發信息,一邊八卦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