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陽光看著明媚，可當江寒推開陽台門時，一股凜冽的冷風猛地鑽了進來，激得他打了個寒顫。
“嘶……又冷了。”
他皺了皺眉，氣溫比昨天更低了，查看了一下日曆，按理說現在正是七八月的酷暑時節，可這片區域的氣候卻詭異地跳到了秋末。
“得抓緊儲備過冬物資了。”江寒低聲自語，轉身回屋。
他將家裡的兩口鐵鍋搬到陽台，又費了些力氣，從永恒地窖裡把那一百多斤野豬王的肥肉，分批搬了出來。肥肉早已被他分割成巴掌大小的塊狀，在清晨的冷空氣中泛著白色的油脂光澤。
今天他要做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煉油。
陳明說過，隻要每日的餐食裡加入一勺動物油，食物的消耗就能大幅降低，至少能省下一半。
江寒回想起來，之前吃肉時，如果吃到肥膩的部分，飽腹感確實來得更快、更持久。
野豬王的肥膘極厚，正是煉油的上好材料。
他蹲下來，用烈焰匕首切割床板，衣櫃，末日裡，這兩樣東西都用不到了，不如砍柴燒了。
他將肥肉塊放入洗淨的鐵鍋，又謹慎地加入小半碗清水；這是煉油的關鍵，水熬乾的過程能避免肥肉焦糊，讓油脂慢慢滲出，煉出的豬油更白更香。
爐火在木柴下劈啪作響，逐漸淹沒了縮小的肉塊，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大半個小時後，一股混合著油脂焦香與木柴煙氣的獨特味道，在陽台上彌漫開來。
江寒靜靜守著火候，看著珍貴的脂肪一點點被提煉出來，這緩慢的過程，無比的踏實。
隨著鍋中的肥肉濃縮乾焦，他開始有些犯難。
“沒有多餘的桶了……”
他現在隻有一個21升的水桶，不夠用的。
沉吟片刻，他暫時熄了爐火，起身出門。
之前他“光顧”過三戶人家：韓孝珠、王德發，還有那個叫王義的。能用的鍋碗瓢盆和菜刀早已被他搜刮一空，但還是找不到足夠大的儲油容器。
來到中心廣場，擺攤交換物資的人依舊不少，雜七雜八的破爛堆了一地。江寒掃視了幾圈，依舊沒發現像樣的油桶或大罐子。
陳明帶著人出來了，現在小區的外停車場，早已被拆除乾淨了，統統被陳明開墾成了土地。
等陳明安排好人員的工作，江寒才走了過去。
“有事？”陳明拍了拍手上的土，問道。
“我需要一個大的油桶，或者鐵桶，想問一下，那幾個歡奴的家裡……”江寒開門見山，惦記上了韓孝珠死去的歡奴的家。
陳明沉吟：“趙姨和老耿頭不能動，他們有兒子兒媳婦，不過那李坤和王爍倒是單身，房子一直空著。”
說罷，他帶江寒來到物業辦公室，交給他兩把鑰匙，正是李坤和王爍的。
“你們沒進去看過？”江寒接過鑰匙，有些意外。
陳明搖頭：“物業小隊的基本物資是夠的，重點還是要放在種植和打獵上。”
江寒點點頭：“謝了，回頭我用肉乾跟你換。”
鑰匙上就有門牌號和樓棟號，江寒順著就找了過去。
37棟，2206，是李坤的家，江寒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
哢嗒。
門開了。一股沉悶的、混雜著淡淡黴味，從屋裡散發出來。
江寒也沒在意，走進去一看，李坤家不大，七八十平的樣子，該有的東西都有，鍋碗瓢盆，被褥和衣服。
江寒統統沒拿，而是進入廚房搜尋，隻可惜他能用的物資依舊不多。
帶著這點收獲，他立刻趕往王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