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後。”上官威硬著頭皮幫江嶼辯解:“當時情況特殊,公公也是不得已為之……”
“那柳悅珺能忍受此等屈辱?”太後的聲音愈發冰冷,心中充滿了酸味。
上官威低著頭,不敢直視她。
“一開始柳小姐的確尋死覓活,公公不忍她香消玉殞,便亮明了身份……太後放心,公公沒有完全暴露,而且柳小姐也不是多舌之人。”
“哼!”
太後重重冷哼,內心極其不舒服。
同為女人,她非常明白清白對於女子的重要性。
然而柳悅珺在認出江嶼後,選擇了理解和原諒,這就不僅僅是因為江嶼的身份了。
更多的,恐怕是她已然芳心暗許!
太後有種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的危機感,心裡開始盤算怎麼才能永絕後患。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喧鬨。
上官威出去查看,很快便神情肅穆的回來彙報:“太後,有人打聽公公行蹤!”
“嗯?”
太後柳眉一挑,“此地不宜久留,去喊江嶼,我們連夜離開兗州!”
“是!”
上官威領命而退。
一炷香後,馬車駛出兗州城。
江嶼坐在車廂裡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不悅抱怨:“咱們要這麼趕麼?”
“怎麼,不舍得?”太後陰陽怪氣的冷笑道:“不過也是,城中尚有佳人,你哪裡舍得不告而彆?”
“什麼跟什麼啊!”江嶼無語,“黃先生,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麼,當時事急從權,我也沒有辦法。”
“嗬嗬!”
太後鼻端輕哼,眼中閃爍鄙夷且憤怒的光澤。
要不是得隱藏身份,她真想一鞋底抽爆江嶼的臉皮。
“算了,懶得說了,愛信不信。”
江嶼覺得完全沒必要跟他廢話,自己乾什麼關他屁事啊!
“黃先生,有件事情得跟你說一下。”
“什麼?”
“咱們被摘桃子了。”
江嶼把林佑山搶功勞的事情說了出來。
太後沒半點詫異,點頭道:“此事我已經知曉!”
“你知道了?”江嶼隱隱擔憂:“要是功勞歸林佑山了,那秦朔怎麼辦?”
“你當太後是傻子嗎?要是沒有太後的默許,秦朔能如此輕易調動兵馬?”
太後哼道:“兗州之事交給林佑山處理就好,你我隻需謹遵太後指令,確保賑災銀用於正途就行。”
“哎?等等,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太後去青州了?”江嶼愕然,“咱此行的任務,不就是找到賑災銀麼?”
“你就不怕賑災銀到了青州又沒了?”太後冷笑道:“若是功虧一簣,太後怪罪下來你來承擔?”
“這……”江嶼連連擺手,“行行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們再去青州待幾天便是。”
“算你識相。”
太後拍了拍車廂。
“停車!”
“黃……黃先生有何吩咐?”
“我們來時匆忙,水米未進,你們先在此準備早飯,我去去便回!”
太後掀開簾子走下車去,直奔一旁林地深處。
上官威想跟隨保護,卻被她喝止了。
很顯然太後是去解決個人問題的。
她穿過樹林,來到一片風景宜人的溪穀。
處理好生理需求後,她忽然看到對麵穀坡上縈騰著陣陣熱氣。
太後好奇靠近,發現此地居然有一汪天然溫泉。
玉指試了試水溫,熱手卻不燙人,剛剛好!
頓時,感覺身上不夠潔淨,甚至有些瘙癢。
“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做不好早飯,本宮權且在此洗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