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招,使出來吧!”
秦風那滿不在乎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
池延慶登時語塞。
他心想是啊,自己還有什麼招,可以說沒招了。
武器都被對方奪了過去,可見武道宗師與暗勁之間的差距有多麼的大。
“老家主,您快走,我們來掩護你!!”
就在這個時候。
池應雄、飛、武安鐘三人連忙擋在了池延慶跟前。
他們沒想到秦風竟然如此厲害,這才一招,就敗了老家主。
“螻蟻,不足為懼!”
秦風冷漠一聲。
“可惡!姓秦的,彆囂張!”
“瑪德,到了這個地步,跟你拚了又如何!”
池應雄、武安鐘均是氣得咬牙切齒。
飛則扭頭看向池延慶,說道:“老家主,優勢已不在我等這邊,您先走,我們來掩護你。”
“什麼意思?讓老夫就這麼走了?老夫大仇未報!不殺了秦風,老夫寢食難安!”
池延慶當即吼了回去。
飛見狀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老家主氣在心頭,兒子死了,孫子也廢了,眼下又不是秦風的對手,心情何其之差。
“罷了,今日到此地步,便要與秦風決一死戰!”
“咱們一起上吧!”
“好!”
飛、池應雄、武安鐘三人對視一眼,均是決定要與秦風決一死戰。
下一刻,三人同時朝著秦風衝去。
池應雄麵對秦風不敢托大,直接奪過了旁邊的一名武者手裡的砍刀,持刀朝著秦風揮砍而去。
飛則抬掌相應,掌心之中武道真氣彙聚,震起道道勁氣餘波。
武安鐘仍是雙拳套著鐵環,亦是向秦風逼迫而去。
三人呈現包抄之勢,乍一看,氣勢甚猛。
秦風見狀是一臉平淡,旋即主動出手,迎向三人。
登時間,三人相鬥在了一起。
滾蕩的真氣餘勁四散而開,驚起震震音波漣漪。
三息過後。
一道人影從亂戰之中倒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麵之上。
隻見那倒在地上之人正是飛,他第一個被秦風一掌擊潰,此刻躺在地上已經毫無再戰之力。
又是三息過去,一道人影再次倒飛了出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吐血連連。
月色下,倒在地上的武安鐘滿手是血,隻見他引以為傲的鐵環這一刻早已破碎,手臂手腕上滿是淤青,顯然被秦風破了鐵線拳,再無一戰之力。
站在後方觀戰的池延慶見了這一幕,臉色甚是難看。
三人一擁而上,竟然才過去不到幾息功夫,就有兩人被擊潰了出來,他這一刻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要麵對的是個怎樣的對手!
“嘭!”
就在這個時候。
又是一道人影倒飛了出來,這一次,直接撞倒在了他的麵前。
“咳咳……”
被擊潰之人正是池應雄了。
池應雄要比飛更慘,右手手臂骨折,嘴巴上留著兩道巴掌印子,慘狀簡直是觸目驚心。
池延慶低頭看了一眼這三人均是躺在地上,口中不斷地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隨之,他抬頭看向前方。
隻見前方的秦風站在原地,負手而立,身上毫無大礙,完全是沒有被造成任何影響。
“秦風……你!!”
池延慶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氣急敗壞之喜愛,雙手勒緊的拳頭是骨節泛白,指關節因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聲響,眼中更滿是怨毒與不甘,恨不得將秦風生吞活剝,欲要不顧一切地再次出手。
然而,就在他剛要邁出腳步、將全身真氣凝聚於拳上準備攻向秦風的千鈞一發之際,腿部突然被一股力量緊緊纏住。
他憤怒地低頭一看,原來是池應雄正死死地拉著自己的褲子,此時的池應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嘴角不斷有鮮血湧出,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身體更是顫抖不止,顯然已經是油儘燈枯了。
“老家主,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池應雄聲若遊絲,卻無比急切地勸道。
他深知此刻池家眾人已不是秦風的對手,若再繼續糾纏下去,必將全軍覆沒。
家主已死,少爺又殘了,倘若老家主再出事的話,北涼再無池家!
池延慶見池應雄這般勸言,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他目光冰冷地看向秦風而去,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奈何卻不是秦風的對手。
便是與秦風殊死一戰,最終倒下的肯定是自己。
畢竟,眼前要麵對的是一位武道宗師,還是如此年輕的武道宗師!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秦風一眼,轉身欲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