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被這神乎其神的一幕驚呆了。
“七七竅玲瓏心?”
“鹿台奉心不是薛家絕技嗎?”
“薛大師的臉色不對啊!”
薛光遠踉蹌著坐下,仿佛老了十年,臉色都灰敗下去,“孽障。”
衛天行大嘴張得能吞下自己的拳頭。
衛青雨嘻嘻一笑,“我喜歡有故事的男人,小涵涵,你呢?”
山爺喳喳嘴,對盆栽和高軒說,“難道林愁這小子是薛光遠老烏龜的種??”
“滾!!”
“鹿台奉心!!請諸位品嘗!”
薛明放都傻了,看看祖爺爺再看看父親,動都不敢動一下。
“父父親??”
林愁笑眯眯的說,“我們老林家最後一次做鹿台奉心,還想跟九膳宮討教一番。”
落針可聞,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
良久,薛光遠歎了一口氣,“小友,我不知你但當時陣兒還小”
“還小?我親眼看見我爺爺鬱鬱而終,我父親終日沉默寡言!連我林家看家的本領,製作火腿的技藝都不肯傳授給我!這些,能用一句還小來解釋麼?”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你九膳宮,到底有幾膳是薛家的?除了我林家外,其他幾家,又在哪裡?”
薛光遠麵色漲紅,呐呐不語。
薛陣忽然低笑一聲,“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九膳宮自大災變以來,隻有四膳是薛家的,其餘皆是兼並而來,至於去了哪裡,你真的想知道?”
不顧在場眾人的嘩然,薛陣冰冷著臉喝道,“第二局,品嘗就不必了,我自忖比不過你的鹿台奉心,是我薛家輸了。我和林小友,就在第三局,分個上下吧!!”
“陣兒不可!”薛光遠一急,怒斥道,“林小友乃是林家後人,既已知曉事情原委,我薛家自然應該有所擔當,你”
“四爺,我薛陣做事,說一不二。當年,是我年少莽撞急於求成,但是沒有我薛陣的莽撞,能有今日九膳宮的輝煌?”薛陣漲紅著臉,情緒激動,“我薛陣可以不要臉皮、可以放棄一切,可我薛家,不能!”
薛陣坦然正對林愁,“當我的屍骨在地下遭汙泥覆蓋、遭蛆蟲啃噬漸漸腐爛,我們無法帶走生前的一切,金錢、女人、榮譽、權勢,可我們能把它們留給地麵上的人!死亡即安寧,唯有家族,唯有我們的姓氏,將永恒存在!!”
“大多數人的一生,都在模棱兩可中度過,黑白混淆,毫無意義,我薛陣又何嘗不是如此?排除外姓,吞噬兼並,弑父殺母,四膳堂在我手裡變成了九膳宮!然後呢?我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最後掌權的,嗬嗬仍舊是四爺你啊,我背負了一輩子罵名,薛家也替我掩蓋了一輩子,嗬嗬,替我掩蓋!”
“林愁啊林愁,你知道你爺爺對我說過一句話麼?他對我說當人們仰望天空是,他們本該看到希望,看到憐憫!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我說放屁!我他媽現在連太陽和星星都看不到!!”
“多說無益你贏,這裡幾乎有你想要的一切!你輸,萬事皆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