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不是風濕骨刺,是惦記著回到基地市裡大吹法螺曾在六階異獸眼皮底下逃過一劫吧,正麵剛過六階還能全身而退,嘖嘖嘖,光想想就能讓人飄飄欲仙啊
“喂喂,到我了。”
“去你姥姥的,明明是輪到老子了!”
“前麵的,注意素質啊。臥槽你敢擠老子,看腳!!”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邊熱火朝天,也有一小部分人縮在各自的小團隊中,不與眾人打交道,目光冷淡的看著打成一片的眾人。
荒野上沒那麼太平,狩獵者們與天鬥與地鬥與異獸魔植鬥,有時,還要與人鬥。
一麵熱情相迎,一麵悄然按劍,很多狩獵者做得都是輕車熟路。
末世裡,荒野上,身懷強大的武力的狩獵者們出了基地市,就成了脫籠的猛獸,為了金錢利益女人權勢以及更加強大,彼此爭鬥明槍暗箭在所難免。
與越多的人打交道,遇到真小人偽君子的幾率就越大,人心隔肚皮,所以荒野上才有那麼多的獨行獵人;也有的人,雖然建立了團隊,但對任何自己的團隊以外的人都心懷戒備,甚至也同樣要防備團隊中的某人。
天色漆黑,院子裡的植物開始發光,把每個人身上都映的綠油油的。
“開飯啦!”
十幾個人各自端著一口燉鍋走出小館。
狩獵者們歡呼一聲,有人拿出一盞巨大的日光燈放在中央,這玩意是荒野上常用來吸引天空中的飛禽的,亮度可調,飛禽大多對光線敏感,隔著幾十裡都能看見這燈光。
將日光燈倒轉放在車頂,明亮的燈光頓時將整個山坡照亮。
數百人圍成一個大圈子席地而坐,吵吵嚷嚷的吆喝著十幾個人趕快上菜上酒。
“急,急你們倒是t動手幫忙啊!”
“切,是哪個龜孫打牌輸了?就活該你們給爺爺們當服務員,哈哈哈。”
一鍋鍋燉肉,一個個數十斤重的包燒流水般端了上來,還有數十個大桶,裡麵裝著的是白米飯和雞樅燉雞湯。
林愁特彆囑咐過,每一大塊肉上都連著幾塊骨頭,除了蔥薑蒜和鬆木棒,再沒放一丁點調料,黑野豬肉白裡透紅彈性十足,最妙的是手持棒骨饕餮狂啃的姿態,正合狩獵者們的心意。
山爺手裡拿著一截脊骨,三兩口將上麵的肉撕扯乾淨,對著晶亮似是奶凍般的骨髓用力一吸,“吸溜!”
扔掉骨頭大叫一聲爽,“林老弟上酒啊,大塊吃肉應該大口喝酒才對嘛!”
“酒來嘍~林老板說了,今天三彩蛇酒一律九折!大家敞開了喝啊!”
山爺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臥槽老子可得多喝兩壇子,老子在這吃了一個多月,這鐵公雞連一個零頭都沒給山爺我抹過,喝!賠死這王八蛋!”
有人對那些外表其貌不揚的鹿肉包燒格外感興趣,一縷縷白汽從焦枯的芭蕉葉包裹間的縫隙滲透出來,似是太陽初升時清晨薄霧中青草一般淡淡的氣息,恬淡、乾淨,在濃香綻放的大鍋燉野豬肉的掩蓋下也無法忽視掉它的存在。
鹿肉包燒外麵的芭蕉葉已經乾結燒焦,一群狩獵者小心的打開後,芭蕉葉的內表麵卻仍舊是青蔥翠綠、濕潤誘人,鹿肉條、腸肚細絲與雪白的雞樅菌絲混在一起,光是看上去就讓人垂涎欲滴。
那種奇異的芳香一瞬間就蓋過了野豬肉的濃香,整個山坡上的狩獵者忽然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老式錄影帶中的畫麵,鏡頭在0與001秒之間來回往複。
“呼,這是什麼味道。”
“太,太t香了!”
雞樅菌與鹿肉完美交織出難以言喻的清香,聞上去就像是來自高山上的冰泉在口中徜徉,冰涼透徹讓人精神一震,仿佛那種甘冽真的就在口腔中流連,回味無窮。
還沒吃,口水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