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重酒將酒壇擺在桌麵中央,小心的擺弄著,不時撫摸擦拭。
“這是在乾啥?”山爺捅捅高軒。
高軒不屑,“你這夯貨懂個屁,這叫觀壇,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麼,古有雲上等酒壇盛酒,酒香含而不吐,壇身冰而不掛露,觀其糙而”
“而你姥姥!滾!”
山爺惱了,作勢要抽斧子劈死這貨。
溫重酒哈哈大笑,“想不到在此荒郊野外,竟一時遇見了兩位行家裡手,釀酒者,品酒人,好!”
一指酒壇,“高兄,你且來看看,林老板這酒壇。”
高軒連道不敢,彎下腰仔細去瞧這五彩蛇酒的酒壇,“咦??”
“高兄可是發現了什麼?”
高軒把酒壇捧在懷裡,又是搖晃又是衝著亮出觀察,“這,這不對啊!”
黃大山都快急瘋了,這倆人,一個比一個能裝,一個比一個能打啞謎,“到底咋了?”
高軒把酒壇放在桌上,“你摸摸就知道了。”
山爺一摸,“這壇子是燙的?”
溫重酒點點頭,“林老板這酒壇,應當是為了此酒特彆燒製的吧?如果我猜的不錯,此酒壇應當是表麵粗糙內裡錦繡細膩,加大汲取外界的氣息融入酒內而保證酒香不溢出。”
“林老板,還是你來給大家說說吧,鄙人就不在如此行家麵前班門弄斧了,自愧不如啊。”
林愁額頭上老大一個汗珠子,這t,整個飯館裡,就這點玩意本帥七竅通了六竅,咋老揪住不放呢?
好在係統給出了提示,林愁輕咳一聲,“鐵線黑蟒是罕見的異蛇,一生體型不曾有絲毫增長,從卵中生產時有多大,死時亦是多大,將此”
“我說林老弟,你也忒摳門了,五階進化人才能喝的酒,咋也得弄幾條五階的鐵線黑蟒進去”
高軒怒斥,“閉嘴!你t乾脆弄幾個神仙裝進去好了,喝了保證你立地飛升!”
溫重酒沉吟道,“此酒,定要用鐵線黑蟒不可?”
“是。”
溫重酒恍然,“理應如此,鐵線黑蟒一生體型、階位絲毫不變,一旦變化,那就不是蟒了,而是金線蛟。六十年前時,我於祖山深處有幸目睹一條鐵線黑蟒破階,方圓數十公裡內,本源駁雜混亂,暴動異常,比之覺醒者覺醒的聲勢還要浩大,可惜,那條鐵線蟒失敗了,爆成一團血霧,屍骨無存。”
山爺張大了嘴,“開,開玩笑吧,這又不是在放大災變前的老片子,還蛟難不成還有龍?”
“倒也不是不可能。”
“嘎??”
溫重酒低聲自語道,“黑沉海之上,倒是也曾觀測到一隻身長兩百米左右的恐鱷,已經長出了十米大小的蝠翼,倒是與大災變前文獻記載的西方龍有很大相似之處咳咳,還是說回酒的事,林老板,你請繼續。”
“啊好,”林愁正聽的入神,“鐵線黑蟒入缸中,周身烈酒,自然難忍暴怒,以其他四蛇為食,終日飲酒。外界之氣息可入缸中,內裡之氣息卻絲毫不得外瀉,如此循環往複,內壓倍增,在源晶溶液和魔植精華的催化之下,鐵線蟒雖可渾噩度日,暴戾卻一日勝似一日。待其身死後,其屍骸溶於酒中,使得缸內好比熔爐在熔煉一團丹藥至於具體,嘗上一口,立見分曉。”
山爺喳喳嘴,“這t聽起來有點耳熟呢?老子記得有個頂厲害的猴子差不離兒就這麼煉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