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重酒心事重重的走了,山爺和高軒當然要負責送他回程基地市。
熱力似要將大地蒸乾,林愁一屁股坐在門口,怔怔的看著毛牛拱著小綿羊戰車在山坡上瘋跑,時不時鬼鬼祟祟的過去啃上兩口豬籠草葉子。
“這時候,有兩瓶冰啤酒就好了。”林愁喃喃自語。
姓趙的老扒灰,到底啥身份,溫重酒都顯得這樣慎重,難不成,他比溫重酒的身份還要高?那不就是六階??
“呸。”
林愁牙根直癢癢。
“哎,剛才我聽誰說要啤酒來著?”
一瓶帶著冰碴的啤酒扔了過來,林愁順手接住,擰開灌了一口。
司空依舊黒衫執劍,頭上籠著個草帽,左手擎著個蒙了黑布的鳥籠,很像是聲色犬馬逗鷹遛狗的八旗子弟。
嘎嘎這回沒撲上來,正張著碩大的翅膀給司空遮陽,厚厚的羽毛間,還夾著個保溫箱,司空的啤酒,就從那裡邊拿出來的。
“嘿,大小姐宴會,莫紅娘和白素人沒抓到你影子,你,攤上大事兒了。”
林愁聳聳肩,“隻要不是收稅,本帥,無所畏懼。”
司空一樂,“也對,除了錢,你還在乎彆的麼你是怎麼認識冷伯爵那老不正經的家夥的?”
“恩恩??”
司空嘿嘿一笑,“昨兒,冷伯爵走之前,把冷暴冷涵的嫁衣都準備好了,說,這個女婿,他很滿意。”
“什麼嫁衣,什麼女婿,臥槽”
司空笑得眼淚都下來了,“進化人中間,一直流傳這這樣的習俗,用各種異獸,天上飛的海裡遊的地上跑的土裡鑽的各種異獸奇獸的毛皮、骨骼、筋絡給即將出嫁的女兒縫製一身嫁衣,顏色越鮮豔越好,用到的材料種類越多越好唔,對了,你這幾隻夜雀也沒逃過毒手,被那不要臉的老混蛋挨個給扯了半身毛去。”
“”
“這嫁衣,有啥用?”林愁好奇道。
“要裡子有裡子要麵子有麵子,你說有什麼用?不過要說實際用途的話一般嫁過去之後都會由新娘親手拆掉加固融合進荒野戰車中。”
“我說老兄,你這關注點很奇怪好不好?”
“哪裡奇怪了。”
林愁看了看天色,“午飯時間到了,吃點什麼?”
司空咳嗽兩聲,“天太熱,沒胃口。”
林愁眉梢挑了挑,“巧了,前幾天衛大人帶了點材料,弄了一道新菜出來,還沒寫在板子上,這周的名額剛好,你是第一個。”
司空的眉頭也揚了起來,“謔,又是高價菜吧,你確定這菜,我能吃?”
早想在你這金主身上掰點渣滓下來了,還能跑了你?
“看好你的鴨子,不然我就讓毛球把它吊到樹上去。”
林愁指指高聳的家園樹,天氣這麼熱,家園樹金屬一樣的銀色葉片反光很烈,上去用不了幾個小時,再下來妥妥的就是烤嘎嘎了。
司空每次來,也就是勉強喝上幾口,隨便點個鹽焗雞什麼的。
這和一個億萬富翁來你家店裡吃飯,然後告訴你我除了油鹽醬醋酸甜苦辣不吃你隨便上,我不關心什麼價格。
但你卻拿不出一道菜來,有什麼區彆?
林愁頓覺心滿意足,就t是隻鐵公雞,老子也能給它捏出幾個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