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苦樹喘了幾口氣,“為今之計隻有張百草,你讓人繼續聯絡那個小姑娘,無論她開出什麼誇張的條件,都必須要拿下噠葆的獨家經營權它還沒有開賣,全靠那小姑娘自己和口口相傳居然就已經到了上城區販夫走卒人儘皆知的地步,要是讓年家那條惡犬提前辦成此事,我張家,焉有立足之地?”
“是!”
年家,是近些年才成長起來的商業家族,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涉足,行事不擇手段,又擅長見風使舵諂上欺下,爪子伸得很長,是商界的一條惡犬。
年家盯著張家的獨門生意不是一天兩天,隻不過老爺子早年在科研院裡還有一分香火情,這才壓了年家一頭。
張苦樹閉目沉思了足有一刻鐘,才沉重的說道,
“另外,派人去聯絡外城區那幾個人,讓他們過來見我。”
“爸,你這是”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籠絡不成,也必要絕人之口,拿不到噠葆,尤其不能讓年家趁虛而入,否則我張家必然被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奪不來,就讓她永遠消失!”
堂下跪著的人一片嘩然。
這樣的做法,可不是老好人張苦樹一貫的風格,張家的口風在整個基地市都是交口稱讚的,今天這是
張苦樹呼吸就像蒼老的獅王一般沉重,
“今日之事,與你等不爭氣的東西聽到,老夫,是要交給你們為人之道,處世之道,以及生存之道。”
“我張家看似枝繁葉茂,你們不會天真到以為在上城區、在明光,是一個生意人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吧?”
“老夫就再告訴你們一次,你們,哪怕權勢滔天富甲天下,也不過是普通人,再厲害的普通人,也抵不過一個進化者的覬覦,何況”
張苦樹眼睛一眯,
“百草,擇日不如撞日,前幾天宋家支係不是過來討一門親事麼,派人通知他們,遣人送拜帖過來吧。”
張百草歎了口氣,讓他那小妾把哭成一團的小箬帶了下去。
“父親,那”
張苦樹臉色更加蒼白,怒目圓睜,
“那那那,那個狗屁,五十好幾的人,屁的主意沒有一個,立刻照老子說的去辦!”
“都滾!!”
人都走後,張苦樹長長的回了幾口氣,
“唉,科研院那幫老家夥,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張苦臉,看來又要厚著臉皮去走上一趟了,免得給人下了絆子。”
“年家,死了老的來了爪子伸得更長心思更毒的小崽子,我張家數十子嗣,竟然沒有一個成器”
與此同時,盆栽也忙碌起來,噠葆精華素和低級乳液的訂單不是刻意壓價,而是實實在在的,她手上已經沒有了原材料。
她現在要驅車前往約定的地點去取貨,一邊暗暗念叨著,
“大姐大一定采了很多藥草派人在等著我了,一定的。本姑奶奶成敗在此一舉,這可都是白花花呸,綠油油的源晶票子啊。”
想著想著,盆栽一頭綠發變得更加青翠欲滴,從車載冰箱中取出最後一個粉木瓜小口吃了起來。
這個粉木瓜晶瑩剔透,直徑已經超過了十厘米,堪稱是粉木瓜中的王者段位。
“唔,人傻錢多,粉木瓜倒是很好吃可是吃了這麼久,妹妹你要給姑奶奶爭口氣啊。”
盆栽苦惱的低下頭,看到的依然是踩著油門的鹿皮小靴子。
她嘟著嘴,很顯然,有時候視野太過清晰,也能讓人不那麼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