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等他井邊衝乾淨回來,不得不重新打量這個小館,然後他注意到了那些駭人聽聞的菜單。
“林老板做的菜,全部都是藥膳?林老板,是個膳師?”
“失敬失敬!”
劉柱子一連串的抱歉,膳師在基地市裡是個什麼地位?
譬如從前的九膳宮,就是再厲害的進化者進去,也要對薛陣稱上一聲大師。
林愁搖搖頭,“廚子而已。”
劉柱子笑嗬嗬的說,“改日空閒再來叨擾,今天還是先回基地市,先把我的鬥士號接回來再說。”
當日劉柱子隻是承諾那群半路分家的隊員可以使用鬥士號返回基地市而已,裝甲車的所有權自然還是劉柱子自己的。
光頭謔了一聲,“鬥士號?!”
劉柱子表情有點訝異,“你也知道鬥士號?”
光頭道皺眉道,
“昨天有人在北邊幾百公裡的地方發現了一輛完好的裝甲車,拖回來之後一查才知道這車也是記錄在案的,就叫鬥士號。”
“什麼?”劉柱子豁然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黃大山撓撓頭,
“就是要回基地市,也應該是從東邊回才對,怎麼反而兜了一個大圈子跑到活屍窩裡去了,這幫貨,傻了麼?”
“不行,我要回基地市!”
劉柱子坐不住了,他需要立刻去確認自己曾經的隊員的安危。
“一起回一起回。”
隻有山爺老大不樂意,因為沒彆的車,隻能開穿山甲號回去。
眾人走後,林愁關了門爬上家園樹。
柔軟的大床和落地窗最適合用來欣賞黑陳海綺麗的風光,每一次潮汐都在腳下漲落,讓他有種超然物外的放鬆感。
今天的事情給林愁的衝擊格外大,幾千個人幾百輛車,其中有一小撮人是經常光顧小館的老顧客,最後回來的隻有一輛穿山甲號。
生老病死林愁見到的很多,甚至自己也親手搏殺過異獸活屍,但這是完全不同的。
沒有人希望死的如那幾千人一樣,就好像風撫落桌麵的灰塵一般平常,甚至已經連提都不會被提及到。
林愁輕輕呼出一口氣,告誡自己,
“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握在手心的流通點才是自己的!”
守備軍、發生委和科研院的話事人聚集在一間屋子中。
單向玻璃幕牆後,是一個三四十歲風姿綽約的女人的臉,她的對麵,坐著兩個科研院的研究員。
“那麼,你的名字。”
女人隻是輕笑。
她的四肢都被鎖鏈束縛,這嚴重限製了她的活動範圍。
女人用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畫著圈,不經意間的一蹙一笑,立刻就讓兩個年輕的研究員紅了臉,
“你,你來自哪裡?”
女人瞥了一眼玻璃幕牆,
“怎麼,明光人,不知道我屬於哪裡麼?”
玻璃幕牆後,三位話事人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