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涵的臉也微微一紅,盯著李琴看了足有三十秒鐘,吐出一個字,
“好。”
除了李琴和豆豆外的所有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車在路上,李琴和胡院士並排坐在車上。
李琴懷裡抱著喝過豬血湯後安然入睡的豆豆,身後三排座位上擠著十個實力最強的安保,氣氛很壓抑。
準確的說,是很尷尬。
李琴道,“這個小丫頭,出口不遜,我居然不知道她也是在科研院供職的?回去我立刻要開研討會,開除她!”
老胡苦笑不已,
“琴啊,你怎麼和老柳似得,一點就炸,她幾歲,你幾歲而且是咱們這邊三番五次發出邀請,冷中將才同意同時在守備軍和科研院供職的,準確的說,她不算是科研院體製內的。”
李琴惱怒道,“邀請她?邀請她乾什麼?誰邀請的?簡直不可理喻!”
老胡勸道,“彆吵醒了豆豆,豆豆剛剛覺醒就動用了能力,需要休養。”
李琴瞪了他一眼。
老胡道,
“邀請她的人,是上一任院長。”
說到上一任院長,李琴沉默了——上一任做下的決定,沒有任何人能夠更改。
李琴的眼裡又閃過不滿,壓低聲線咆哮道,
“剛剛她要對我和豆豆出手,你們都瞎了嗎?!”
“她是要對最後兩個秦家人出手!!”
“秦之埅和秦賁虎的後代!!”
科研院的安保人員絕大多數是從小培養、層層選拔,絕對忠於科研院本身。
但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人格,李琴的一番咆哮,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第三排的兩個人小聲道,“那還不是您先出言不遜的。”
“再說了,您和他,也不是秦家最後的人”
後一句話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李琴卻一下子漲紅了臉,乾枯的皺紋裡都在泛著血色。
她幾乎是在尖叫了,
“放屁,我和豆豆不是秦家最後的人,誰是?那些沒了血脈傳承的垃圾嗎?”
“”
“我不過是叫一聲冷親王怎麼了,我是科研院僅剩的十六位有終身榮譽院士稱號的院士!”
“我為基地市做了多少貢獻,我”
“夠了!”
一聲低吼將整個車廂震的嗡嗡直響,李琴懷裡的豆豆驚恐的縮成一團,醒了。
車廂最後一直沉默的黑麵安保低垂著頭,被眉角和頭發遮擋後仍殘存的目光刺得李琴遍體生寒。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冷將軍如果脫離黑軍,他的稱呼,就該是元帥!”
李琴愣住了,這是什麼軍銜,基地市裡沒有這個軍銜啊?
老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逗著豆豆,
“你幾乎不離開豆豆半步,自然有一些事情你不了解,冷涵那小丫頭的性格簡直總之千萬不要招惹她。”
“”
李琴一臉莫名。
後麵的安保們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襠下就是猛地一顫。
在這個生娃比任何發家致富的手段都更加有效的時代,天知道那一記計劃生育腳究竟能給人帶來怎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