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愁並沒有那個登高望遠胸懷天下壯誌言愁的天賦,隻是突如其來的想裝個逼而已。
腳底下踩了踩,
“來來來,給我用一下分體看看。”
“”
“行走!”
“”
這次豬籠草明白了,紮根在地麵下的根轟隆一聲就拔了出來,
“停停停!”
林愁嚇出一身冷汗,就這麼走進去,自己的院子還要不要了。
所幸血毒豬籠草立刻狠狠的扭轉回來了,向向遠離山坡的方向跑不如說滾去更合適一些,非常不靈敏。
“再試試。”
“分體分株就是duang的一下,變成兩個。”
“”
“還不動是吧,信不信本帥把你丫拆吧拆吧車成珠子?”
“”
一番耐心教導,全無收獲。
林愁能控製所有豬籠草包括普通豬籠草做出攻擊姿態或者抽出地下根莖行走,但其他的,豬籠草顯然並不能理解。
林愁很費解,它們甚至都可以區分異獸活屍和人類是敵是友,為什麼就不能執行這樣簡單的指令?
任林愁如何解釋如何命令,豬籠草們就是無動於衷。
小吳同學傻嗬嗬的看著林愁從上麵下來,
“愁哥,你,你在乾啥。”
剛才的動靜不小,將眾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這些大家夥要起義呢。
林愁總不能說是去感受了一下上層的新鮮空氣吧,
“咳,沒什麼,今天早飯時間已經過了,你們要吃點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直到眾人進入小館的飯廳,浪濤一般翻騰不休的豬籠草才安靜下來。
誰也沒注意到,林愁曾站在上麵的那株最高大的血毒豬籠草努力蠕動扭曲著枝乾,那樣子,就像是一塊橡皮糖要把自己拉長拉寬一般。
然後,睡的一臉癡呆的毛牛搖搖晃晃的走到血毒豬籠草腳下,趁它還沒升起枝葉,“哢嚓”就是一口。
一整片足有數米直徑的的葉片被扯了下來,毛牛立時精神百倍,扭著屁股撒丫子開跑。
血毒豬籠草被觸怒了,滿天的藤蔓如蛟龍般舞動著,無數巨口大張,向著毛牛的方向發出無聲的咆哮,猩紅的酸液滴落地麵,騰起大片的白色煙霧。
但似乎又在忌諱什麼一般,片刻便安靜下來。
“哞,哞~”
毛牛趴在銀杉下,四蹄朝天,有一口沒一口的吞著葉子,安逸且祥和,猶如垂暮老人。
幾個人憋在小屋子裡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開閘放水回來後一個勁的催促林愁。
林愁也知道他們是餓的狠了,沒多說什麼,燒了一鍋開水,轉身去後院摸了幾個珍珠雞的雞蛋回來。
隨手測量了一下水溫,六十度不到七十,溫度剛剛合適,從櫃子中取出一個保溫杯,將雞蛋一次擺入,倒滿水,合蓋放在一邊。
將黑山野豬的肉片成極薄的大片,鍋底擦一層牛油,將肉片混合小紅蔥碎傾入其中。
隻聽呲啦一聲,白煙驟升,香味騰起,再加料酒和醬油至肉片三分之一處,灶火之上,鍋中也隨之衝出一陣藍白相間的膨脹火焰,很快便消失不見。
從恒溫櫃中拖出大盆的熱氣騰騰的米飯,盛在碗裡。
每碗挑幾大片肉擺好,撒一把細碎嫩綠的蔥花,澆一勺煎肉的湯汁,磨一撮胡椒粉,最後再把雞蛋從保溫杯中取出,小心的磕在碗中。
“自己來拿。”
林愁鬆了口氣,輕快的拍拍手,就像是在驅趕一幫等待交配的野鴨子。
一言不發拿了飯就走,眾人抱著碗半晌都沒有抬頭的。
“臥槽!!”
司空突然把臉從碗裡揭出來,
“這他娘的是什麼飯,怎麼從來沒見你做過,太好吃了!”
林愁翻了個白眼,
“家常便飯。”
司空低頭看了一眼碗裡已經沒了半邊的米飯,另外半邊上的東西他也認識,溫泉蛋嘛,珍珠雞雞蛋的溫泉蛋。
司空發誓,生這隻蛋的雞,肯定不是普通的雞。
純白如雪的蛋白,凝而不散,聚而不實,顫顫巍巍看起來就像是柳絮一般輕盈;
而裹在其中的蛋黃卻是鮮豔的不停的緩緩流轉的橙紅色,呈現出完美的橢圓形弧度。
溫泉蛋下鋪著細嫩噴香的豬肉,邊緣綴著結晶體般閃耀的翠綠蔥花,肉香混合著厚重的醬油香氣與令人蠢蠢欲動的蔥香氣息簡直直擊靈魂最深處,將束縛著那匹名為饑餓與貪婪的野馬的弓弦粗暴扯碎,讓它恣意在遼闊的心海中縱橫馳騁。
“咕咚。”
嘴巴已經被填滿,卻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死命的扒飯。
司空噎得瞪眼,
“你管這玩意,叫家常便飯?”
“就是家常便飯,也得有個名字吧?”
林愁皺眉想了想,
“豬肉飯。”
這個飯,事實上是以牛肉製作為佳,但用豬肉製作,也彆有一番風味。
最關鍵的是,林愁這的牛肉,可就隻有擂牛,那玩意,無論司空還是小吳,可都無福消受。
夜鸞不吃葷,碗裡沒有雞蛋和肉片,隻是多了幾粒鮮紅的辣椒,饒是如此,也吃得她香汗淋漓,看向林愁的眼神多了一分不解。
小吳率先扒拉完碗裡的飯,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就唰唰噠噠噠幾下就能做完的、這麼簡單的東西,就這麼好吃?”
不知彆人看懂了沒,反正某林是沒懂,繼續隱蔽的狂翻白眼。
簡單的飯菜味道不一定簡單,平凡的食材味道也不一定平凡。
況且,要是再餓你們幾天,彆說是豬肉飯,給你們塊磚都能啃的津津有味信不信?
然而,林愁隻留給眾食客一個孤高冷傲的背影。
不管千言還是萬語,儘是累贅。
為了世界和平,這個沉重如斯的巨大擔子,就讓我林愁,默默的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