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差點笑岔氣,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證據?”
“愚蠢!”山爺冷哼一聲,“聽好了!”
“古有詩雲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
白穹首眨眨眼,
“這詩聽著到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不過具體是啥意思?”
盆栽哆嗦了一下,低聲自語,
“這,這不科學啊居然還有人”
黃大山摩裟了兩下胡子拉碴的下巴,伸出一根小指,比劃著丁點兒大的一丟丟,萬分嚴肅搖頭晃腦,
“這首古代大賢詩文的意思就是,不管你給我瓜果桃李,還給你的,就這麼一嘎達大的破玉片子,恩,就一嘎達。”
“”
恩,但願這位古代大賢不會從棺材板裡跳出來掰碎你的後槽牙。
喝了一瓶冰啤酒,神清氣爽。
眾人興致正濃,喝空了的酒壇越來越多,林愁就更加眉開眼笑。
不過他還是退出了酒局,因為地下冷庫凍著的那隻犛牛還需要他進行處理,耽誤不得。
犛牛的肉質與普通牛肉不同,“牛”味更重,也就是更腥膻一些,並且吃起來更韌。
犛牛不放血雖然會使牛肉鮮嫩,但同樣的,血液也會使肉的腥味更重幾分。
幾個小時的冷凍懸掛,牛肉中的血水又流失了幾分,但看上去仍然顏色厚重,幾乎呈現出青紫色。
對於一個追求色香味的廚子,這並不是林愁想要的顏色效果。
但對犛牛的一種獨特的吃法來說卻是再合適不過。
風乾犛牛肉,連骨帶皮整片風乾,不需放血不需任何處理,成熟後的牛肉肉質鮮紅,粗獷豪放儘顯無疑。
漢人食用生牛肉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三千五百年前,以那時的生產力,吃牛肉無疑是一種奢侈至極的行為,並且,往往會伴隨著律法的苛責。
但比那更早的,就是藏區以犛牛肉為主材的肉製品。
犛牛生長在高海拔地區,生存條件苦寒,食物並不豐沛。
是以犛牛肉較少成塊的脂肪,蛋白質含量更高,其營養物質更深層次的潛藏在細胞中,隨時可轉化為熱量維持生存。
同樣的,寒冷的地區就意味著較少的寄生蟲、細菌等等,因此,生食犛牛肉相對來說更加安全。
藏區有很多生食犛牛肉的做法,但風乾犛牛無疑是其中被接受程度最為廣泛的。
取宰殺完畢的犛牛,由脊椎骨處破成兩片,烤去牛毛刮掉黑灰,在其表麵均勻塗抹同樣產自世界最高峰泰穆爾拉雅的玫瑰鹽。
玫瑰鹽鹽度更低味道芬芳,礦物質氣息非常濃重。
而同根同源,更是能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林愁需要在地下冷庫中模擬高原冰寒的天氣和凜冽的寒風,隻有這樣的溫度和環境做出來的風乾犛牛,才能真正還原出其最原始的味道。
好在冷庫的溫度可以操控,林愁找臥槽係統弄來了一個大功率的吹風機,正對著犛牛開吹。
犛牛肉還需要適當的光照,林愁又弄了個模擬日光燈,設定成每天光照16小時。
做完了這一切,林愁拍拍手然後撓撓頭
“不對啊,最近做的東西,好像都不是什麼眼前活兒啊。”
的確,林愁最近弄的東西,包括臘肉臘味熊掌再到這風乾犛牛肉,短則幾個月,長達數年,還真就沒有能立刻享用的。
“這樣可不好。”
林愁嘴裡這麼說著,卻樂嗬嗬的出了地下冷庫,心情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