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信鴿麼可是花大價錢培育的信鴿啊,誰乾的太敗家了!趕緊趁熱拿過來,放血褪毛,耽誤不得!”
“”
“臥槽!!”
衛天行一聲大叫,
“看著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會是”
他急吼吼的跑過來,拾起鴿子翻找著。
當他檢查第二隻鴿子時,從鴿子腿上解下一個小小的竹管。
“這特麼好像是我家鴿子啊,你看這竹管,上麵還有個衛字。”
眾人麵麵相覷,幸災樂禍的看向林愁。
嘿,某位姓林的鐵公雞,你家主子闖禍了,敢偷雞?賠不死你丫的!
衛天行撓頭道,
“隻有自家鴿子才能找到主人去了哪裡,難道有人有急事找我?”
說著從竹管裡撚出一個字條,看後臉色大變。
衛天行飛快的碾碎字條,倒背著手說道,
“咳咳,無事,幾隻鴿子而已,都散了吧。”
林愁和司空恰好在他身後,胖爺動作再快,兩人也已經清清楚楚的瞟見小紙條上歪七扭八的寫著幾個字,
“忽聞小館,勝球八折。
子時開黑,切記切記。”
林愁嘴一抽,“那個,衛大人啊”
衛天行頭也不回,拎著酒壇居高臨下坐在柳樹涼亭裡,
“我說那個誰,小林砸,就說你呢,給胖爺上幾瓶啤酒,冰鎮透心涼的那種,哦對了,順便把我那幾隻鴿子烤了,不許偷吃!!”
林愁一甩手,相當傲氣,
“嗻!”
司空瞪眼,“林愁你的節操呢?”
林愁反問,
“節操入菜,作價幾何?”
“如果可以的話,我選代數。”
衛天行忽然叫住林愁,
“不行,你就在我麵前烤,就這,胖爺很不放心,若離了視線,我的鴿子恐怕難逃你小子毒手。”
林愁翻著白眼搬來了炭爐和鐵鍋。
華夏對於美食的極致追求,幾乎是其他種族無法理解的。
“奇”與“巧”,恰恰最能體現出最古老的吃貨民族在食之一道上的超脫與傲視群雄。
在林愁的記憶中,鴿子幾乎是父親最重視的一道菜。
即使在下城區很少有人能奢侈到點上一隻鴿子,林愁的父親也總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說著幾種他最為得意的鴿子做法——鹵、炸、烤、熏。
國人對於鴿子,有著出乎尋常的定義。
比如鹵,滋味入骨是基本,肉質彈韌是重點,鹵味不蓋原味是核心;
再比如炸,皮脆肉嫩必須要做到極限,鴿皮不能著粉炸,那樣會影響口感,炸好的乳鴿外油不進內油自出,吃的就是一個原汁原味,吃的就是一個嫩滑潤甜,一口咬下去,鴿子皮嘎嘣脆內裡爆油汁,這才是極品。
鹵鴿韌,炸鴿嫩。
聽起來很奇怪,似乎是剛好說反了。
其實不然,這才是屬於華夏菜係的藝術與驕傲,以小見大,對彆人完完全全的階梯式碾壓。
林愁將鴿子沿脖頸最深處向內用細針挑破住靜動脈,瀝出血。
八十度水快速漱上兩遍,既去殘餘血水又能幫助快速褪毛。
鴿肉很嫩,不除儘血的話,讓鴿皮鴿肉形成青斑不說,還會影響鴿肉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