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回到林愁身上,林愁苦笑,
“有容,不要任性。”
蘇有容嘟著嘴任性的不肯說話。
巫女見狀隻是笑了笑,
“小姑娘,你可知道我巫族鍛體功法很可能是最適合你、也更可能是你僅有的機會,這世間除了巫族,怕是再無任何辦法讓你脫胎於普通人之上,你要仔細想好。”
依然搖頭。
巫女隻能歎氣,“也好,各人自由緣法,想來林愁你也是有辦法的。”
林愁臉一黑,這孩子不是傻麼!
轉頭卻看見小丫頭的眼睛水汪汪的盯著自己。
我
本帥
娘希匹!
其他人倒是沒多想,逛遍整個明光也沒有學徒敢說再拜另一個師傅的,一般乾過這種事的都被直接拖出去打死喂狗了。
一餐過後,鸞山眾人對林愁的手藝可謂是“大驚失色讚不絕口”。
尤其是夜妤,身上的氣息都不穩定了。
林愁咋咋呼呼的問,
“誒我說夜妤,你這是要破階了?沒道理我的菜對鸞山人也有效啊?”
夜妤的聲音震的鎧甲空悠悠的嗡嗡直響,
“給我水好辣”
囧!
“我說姑娘,你是沒見過辣椒還是咋的,一盤子辣椒都讓你挑了吃了,我這可是美洲進口的魔鬼椒,辣度2+斯高維無上限,辣不哭你。”
夜妤一邊嘶著冷氣一邊悶聲說,
“剛開始吃的時候也沒覺得辣啊就是身體熱乎乎的很舒服”
“多少錢呼我們沒有基地市的貨幣,用誒?”
夜妤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指著瓦罐雞的菜單道,
“你們這居然可以用金子做貨幣麼,黃金的那個金子?”
林愁的臉頓時黑了,什麼他娘的叫居然??
“嗯,可以。”
夜妤對身後的女戰士說道,
“咱們來的時候墊車尾的那塊磚呢,拿來拿來!”
人高馬大一臉腱子肉的女戰士哢嚓哢嚓撓頭,
“我嫌礙事兒,順手就給扔了。”
“”
狩獵者們一臉懵逼,說的好好的,啥磚,金磚不成?
夜妤敲著頭盔,
“嗯這樣啊,林愁,我這就讓她們回去把車拉過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換酒的禮物!”
“不會是”
四個小時後,之前去捕藍羽雀的最後一批人也回來了,一個小胡子狩獵者滿身鮮血衝進來興衝衝的說道,
“娘希匹,快來個眼神兒好的幫老子看看,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一塊金磚,臥槽!!”
眾人麵色詭異,林愁拎過來掂了掂,
“千足金,三十來斤,還挺趁手。”
話沒說完,小胡子嗝嘍一聲就抽過去了。
一片嘩然!
磚?金磚?!
女戰士嘀咕著,
“這磚好像是我扔的那塊啊上麵還有我無聊捏的手印呢”
夜妤斥道,
“一塊磚而已,說這麼多乾什麼,扔了就是扔了,誰撿到是誰的我們去取車的人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女戰士看了看時間,
“嗯,幾百公裡而已,應該到了,我出去看看。”
沒過多一會,兩個女戰士押著一輛超級巨大的黑曜石板兒車上了山,拉車的是一頭五米多高的單峰駱駝狀生物,隻是嘴裡嚼著的一坨血糊糊的東西讓人感覺它並沒有如長相那樣憨厚老實。
板車上放著一堆箱子,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座金光燦爛的雕塑,起碼也有六米多高,雕刻的是一名栩栩如生身著重甲的戰士,他頭頂荊棘王冠,腳踏霧魘旋渦,頭束腰帶皆由明珠鑲嵌,披風上綴著黑水晶一般半透明的黑曜石,整座雕塑光輝流轉,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
林愁撓撓頭,這雕像的人看不到臉,最多隻有一頭束在一起的長發從頭盔後冒出來,但是這個盔甲的樣子和夜妤送給他的那副幾乎一模一樣。
眾多狩獵者渾身都在哆嗦了,
“尼,尼瑪,金的!”
“純金雕像,絕對是純金啊!”
夜妤跳上車,搬著雕像的底座輕飄飄的托在手裡,就跟拿著個毛線球似的舉到林愁麵前,
“喏,我聽說你們這邊都流行在店門口放個石獅子什麼的,這個給你擺在門口,比石獅子好看!”
林愁哭笑不得,弄這麼個雕塑放門口,和勸退差不多是一個效果了吧?
“咳,這禮物太貴重了,我”
夜妤,
“啥貴重?!”
“”
林愁無言以對。
這玩意在鸞山人看來比黑曜石的價值可低多了,君不見那披風上麵鑲嵌寶石的地方鑲嵌的都是處理過的黑曜石麼。
最終,林愁冒著價值觀崩毀的危險收下了這份禮物。
夜妤說,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酒的問題了?”
林愁內心,,這特麼送了幾十個立方的金像過來,老子該給她們多少酒合適?
於是大手一揮,
“談什麼,裝車,裝到裝不下為止!”
夜妤微微低下頭盔,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我們沒帶那麼多錢”
即使林愁再摳,此時也覺得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朋友之間,不提錢,提錢多傷感情!”
後麵的狩獵者連連撇嘴,老子要有朋友見麵送座金山的,老子可沒那麼厚臉皮大義凜然的說不提錢兒!
夜妤堅決不同意,
“這不行,禮物是禮物,生意是生意,我們鸞山人說一不二,從不違背自己的承諾。”
林愁有點懵。
他可不敢讓夜妤收回之前的話,鸞山那個跟係統一樣臥槽的聖物估計能直接把這群姑娘給活剮嘍!
最後,鸞山女將軍夜鸞大手一揮,送上一麻袋經過鸞山人秘法處理的黑曜石作為貨款,將駱駝車裝的滿滿當當。
“”
林愁臉上就隻剩下苦笑還在,當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全程目睹這種新奇交易方式的狩獵者更是啞口無言,怪異的亢奮情緒在燕回山上持續醞釀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