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爺大罵,
“呸,老子騙你個夯貨?”
遊蕩魔急匆匆的去了,不用說,肯定是賣了那張皮子去買記錄者。
山爺嗤了一聲,
“這貨,比誰都敢打敢殺,就沒見他攢下一毛錢過。”
司空反倒表示理解,
“你要是覺醒了個靠高階異獸血才能活的天賦說不定還不如人家呢——兩隻雞都把你折騰成這熊樣了!”
“”
山爺臉抽了抽,“能彆提雞麼,老子好不容易把它們甩給嬤嬤代養清閒兩天。”
“嗬嗬!”司空一臉鄙夷。
不過畢竟罵人不揭短,關於山爺被兩隻雞嘬掉了半輩子的積蓄隻能靠女王大人養活這種事兒也就沒再多提。
司空神秘兮兮的說,
“前幾天有個幸運的家夥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來一張大災變前的碟片,已經爛的不成樣子,這兩天複原完畢正準備在巷子口放映——成人場,十八歲以下禁止觀看,你們要不要一起?”
一群人頓時來了興趣,
“什麼碟什麼碟,動作愛情大碟?有沒有林子那張好看?”
林愁,“滾!”
山爺嘖嘖有聲,
“誒?我說林子你個純情小處男怎麼這麼淡定?不應該啊!裝的還挺是那麼回事兒的”
林愁嗬嗬冷笑,
“淡定不是裝的,孫子才是裝的。”
山爺罵,“靠”
司空又是一臉鄙夷,
“請不要用你那猥瑣的世界觀肆意品評大災變前古人類的口味,那是恐怖片!什麼什麼國家的來著算了不重要,反正現在也沒有國了,碟片是原聲未翻譯的,字幕組的同誌們加班加點幾天幾夜沒有休息到昨天才搞定字幕,翻譯過來應該叫潛伏4之媽媽再愛我一次,導演叫比特犬還是牛頭梗什麼的,據說賊恐怖。”
“媽媽再愛我一次?”山爺喳麼著嘴,眼睛越來越亮,一拍大腿叫道,“娘咧,會玩!刺激啊!還特麼是母子的?!”
“”
又一個話題無疾而終,林愁回櫃台後擦起了方便鏟。
唔,自從方便鏟在血屍身上開了光之後林愁總覺得這玩意到處沾滿了像蟲子一樣蠕動的血液和各種看不見的臟東西。
“我說,聊的好好的,你跑去擦那玩意乾啥?”
林愁哼了一聲,
“明天再沒有人來送異獸,我就真得關門大吉跑去荒野上打獵了。”
“看來以後我都要把冷庫裝滿才能保證庫存了,唉”
其實正常情況下狩獵者們送來的各種異獸林愁都留下了足夠供應很多天的存貨,隻是這段時間忙忙碌碌的一時不察,居然忘了已經很久沒有人上門送食材這種事發生,要不是從海上回來采海石花和毛尖蘑的時候想起來去看了一眼,林愁自己還都意識不到。
山爺不可思議道,
“你那冷庫裡裝了那麼多東西,你居然說缺貨了?”
林愁翻著白眼指指房頂,
“你知道我這要準備多少道菜的食材麼?”
山爺抬頭一看,
“娘希匹,怎麼不知不覺的就快把風鈴掛滿了?老子可還記得你剛在這的時候隻賣個鹽焗雞,嘖嘖,林子啊,說起來你現在也是個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大老板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如何啊?”
司空和吳恪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愁,蘇有容就更是如此。
林愁想了想,
“和我原定的目標差的有點多,我就想開個小飯館掙點小錢做點自己願意做的菜,任性的隨緣開張,滿世界找食材研究新菜——現在麼,唉,一言難儘啊。”
幾個人麵麵相覷,
“我說哥們,你這還不叫隨緣開張?你這個月一共營業了幾天?”
林愁振振有詞,
“誰還沒有個法定節假日了?能怪我麼?你以為年節的時候我閒著了?我不是在開門營業,就是在尋找食材的路上知不知道!”
“”
雖然明知道這貨是在睜眼睛說瞎話,但幾個人愣是沒法反駁——事實上林愁每次出門都能帶回來至少一道新菜。
某處潮濕陰暗的地下空間,血肉模糊的淤泥惡臭襲人,一身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白衣勝雪的柳人雋麵無表情。
黑暗中傳來手下的低語,
“可惡”
柳人雋目光掃過空無一物隻餘滿地腥臭粘液的蜂巢般的洞穴,最終停留在坍塌大半的大穹頂處,塌落的碎石泥沙剛巧頂住了漏洞,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海水先是出現了胳膊粗細的水流,以驚人的速度變大變得激烈,重新將被砂石封死的洞口衝刷開來。
“僥幸而已,毋須擔憂,上方有被暴力挖掘破壞殘留的氣味,是覺醒者的氣息——這是唯一一個露出海麵的巢穴,被人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
柳人雋揮揮手,打斷得力手下的話,
“島基馬上就要徹底損毀坍塌,你先去吧,不要誤了事。”
“是!”
柳人雋獨自一人留在那裡,喃喃自語,
“究竟是誰,發現了禍心術的漏洞,究竟是誰找到了巢穴,竟要壞我大事”
“嗬!”
柳人雋一聲冷哼,腳下的血肉泥漿陡然亮起了暗紅色的詭異紋路,各種圓環半圓環與卷曲的藤蔓觸須般的線條最終組成的一組十米直徑的完整圖案,令人莫明驚悸的氣息從中奔湧而出,帶走了柳人雋並徹底摧毀的殘破的巢穴。
黑沉海海麵,一艘滿載而歸的海獵船慢悠悠的駛過。
“轟!”
就在海獵船不遠處,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想起,海麵下噴湧的泥沙巨石裹挾著海水直上百米高空。
海獵船頓時響起淒厲的號角,
“海洋異獸!不!海底火山噴發!掉頭!掉頭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