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沒事沒事,就是隨便那麼一問,彆放心上。”
靠!
衛天行肺都要氣炸了,你丫這種表情這種語氣,還讓老子怎麼彆放在心上?
人、男人、中老男人,往往有一種貌似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本能,這玩意說不上來有多罕見,但凡是個有女兒的往往就能產生這種類似於“總有刁民要害朕”的情感。
嗯,也就是“總有那麼幾個長相不咋地兜裡沒毛票子家世一般般不三不四卻自我感覺良好膽比腰子都肥的臭小子要來當老子毛腳女婿”這樣。
非常痛恨,非常可怕,非常惡心。
總之這種事是想都不敢想的,胖爺現在胖成這樣,光是念頭往那個方向一轉就覺得自己某三項指標猛然往上竄了一大截兒,從三高變成三巨高。
無論是貼心小棉襖還是羊皮軍大衣,那擱自己家妥妥的都得叫掌上明珠,假如、萬一、真的有一天小棉襖被彆人穿了去,無論是誰那也妥妥的都得叫明珠蒙塵!
衛天行最怕的就是這種眼光——源自於靈魂的本能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覬覦,這就是紅果果的覬覦!
胖爺忍住心痛,糾結了半天突然憋出來一句話,
“你小子雖然有點貪心,不過倒也畢竟我家寶貝這麼漂亮又優秀的女孩子實在太少見了,倒也可以考慮勉強及格,嗯,冷丫頭你打算怎麼處理?”
林愁一口血好懸噴在這胖大叔的臉上,我靠,這特麼都不隻是代溝了好麼,已經屬於隔著次元壁在溝通了吧?這位胖爺剛剛到底腦補了些什麼鬼出來?
總之,一頓亂七八糟的交流過後,這個話題徹底被岔過去了。
衛天行瞧了後麵一眼,
“小子,不過去喝口湯?”
黃大山這不要臉的貨不知從哪搶了隻桶拎著滿滿一桶湯做東道玩兒命招呼熟人,一臉“反正不要錢多少喝一點”的賤樣。
林愁一聲歎息,這漫山遍野的獸潮,哪兒有回家做菜來的有趣,家裡可還有一隻翻車魨、外麵還晾著一頭霓虹龍呢~!
想想就心痛,到底是很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黃大山好歹沒忘了自己窮困潦倒的時候資助過自己一湯一飯的術士,抱著個大老碗和盆栽排對排坐在城牆根兒底下,
“來來來喝碗湯喝碗湯,補補中氣。”
且不提術士到底有沒有中氣這個東西,術士本人的回答頗有代表性,
“不喝!聽說榛雞和山參都有美容的功效”
黃大山回了半天神在琢磨出味兒來,不由勸道,
“嗨呀,你看人家白大家,身殘誌堅好像不太對,總之你學學人家,再說了,術士大爺你原本就是個靈體嘛,男兒身女兒身對你來說真的有區彆嗎?”
術士抬頭,異常激動,
“區彆大了!!”
很含糊的又補了一句,
“女人要來大姨媽的”
黃大山你你我我他他了半天,終於沒忍住笑成了個傻子,
“那個浪裡白條白十八爺有個十個月不來姨媽的方法,包教包會學不會不收費,了解一下?”
“”
嗯,以白穹首現在的搶手程度,要用這個方法估計要從基地市大批女人手裡提前預定了。
黃大山想想就一嘴燎泡,娘希匹的,這玩意真是一種技能?咋那麼受歡迎呢!
仨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聊的還怪熱絡的,把這邊的林愁和冷涵看的一臉呆滯,不過總歸術士好像真的沒有剛才那麼絕望了——這應該能算是好事吧?
城牆上頭傳來石頭崩裂的聲音,然後一頭斑斑癩癩巨醜無比的蛤蟆狀異獸和一個人影一起砸了下來,砰的一聲摔在黃大山旁邊。
“哢嚓。”
骨裂聲。
剛一落地,一種湧動的本源威壓就彌散開來。
就聽被蛤蟆壓在底下的人影吸著冷氣說,
“山山爺你這人忒不地道,怎麼也不接我一下”
陳青俞拖著一條斷腿從蛤蟆底下爬出來,從山爺手裡搶過湯碗一飲而儘。
山爺理直氣壯道,
“接倒是能接,就是不知道不摔這麼一下,你還能不能破階。”
陳青俞仰躺在地上,靜等旺盛的生命力將斷腿恢複,表情相當隨便,
“我是被這蛤蟆砸的,砸的你明白嗎!”
黃大山問,
“我說,你媳婦呢?”
陳青俞四處張望了一下,撓頭道,
“應該在北門吧,我倆剛才還照了麵。”
陳青俞抱怨道,
“明光人真小氣,有源晶炮都舍不得用,人力不要錢的嘛?”
“”
陳青俞這個人除了花錢沒數兒怕老婆之外好像還真沒啥大毛病,場麵人,所以山爺等人跟這小子關係可以說是不錯的。
人家來的時候的確是打著把林愁打包帶走的想法(雖然很多熟人堅持認為這位就是黑軍派來給林愁送禮走後門賣臉皮兒的),現在不也安安心心在明光住下了麼,就衝他這主動在獸潮中參與守城中來的架勢,擱誰也得翹起大拇指說聲黑j二代真好樣的。
陳青俞看見林愁,嘿嘿一笑,
“林老板,林大人,在這兒看見你是不是就代表哥們不用再吃一次那鍋裡攪一攪直接能砌牆的坭巴糊肉了?”
山爺嘀咕,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小子是故意從這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