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嘲諷道,
“三十多度,哪兒來的冬吃蘿卜?”
結果童大姐默默來了一句,
“要是算大災變前的地理位置,三月份咱這冰雪都還沒開化,確實是冬天。”
“”
是從什麼時候,居然開始有人替這貨說話了?
山爺哈哈大笑,
“呐,這就是粉絲基礎,曉得伐?”
童大姐羞澀不已。
白穹首的眉頭挑了挑——
妙啊!
以前還沒注意,難道這夯貨就是有一種吸引隨身攜帶粉嫩蘿莉保熟保甜人妻的屬性?
“”
大鍋配炭爐,就在涼亭中開飯了。
鍋裡的怒蛙像小山一樣碼放整齊,咕嘟嘟的煮著。
林愁提醒道,
“怒蛙不好煮啊,先涮配菜和肉片吧,蛙肉底下是土豆條和蘿卜條墊底,最後吃的。”
山爺一翹大拇指,
“專業!蛙肉鍋裡的蘿卜和土豆,那是越煮越香越煮越有味兒。”
白穹首感歎著,
“林子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大方了,這一鍋怒蛙,怕是有三十來斤了吧?”
嘿,大方,這話愛聽。
林愁很羞澀的笑。
山爺嗤了一聲,
“什麼啊,這怒蛙都是成卡車來的,姓年的小子做的人情。”
林愁,
“”
信不信我掀桌啊?
雖然進貨不要錢,不代表我賣貨也不要錢啊,耽誤我黑你了?
沈峰“就踏馬你話多,吃著不要錢的菜還堵不住你的嘴,彆嗶嗶,不吃滾蛋!”
山爺一樂,就是這個feel,倍兒爽,菜往嘴裡送的更歡實了。
怒蛙火鍋本就是紅通通的辣油在上麵浮了一層,並且還是林愁特彆加了料的,經常吃的人都知道涮一些長相“複雜”的蔬菜吃時,其實是要比肉片還辣的。
黃大山稀裡呼嚕一陣,終於覺得不對,
“臥槽,我的嘴沒知覺了!”
眾人抬頭,就看到黃大山變厚變紅了一倍的大嘴唇。
“哈哈哈山爺你現在看著像嘴上掛了兩根香腸。”
山爺不服了,
“你們就這麼能吃辣?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沈峰指指麵前的雞肉薄片盤子,
“我們吃得都是肉,還第一次見到吃火鍋先涮青菜的。”
“???”
黃大山滿臉問號,
“你們家吃火鍋還有先涮啥後涮啥的規矩?”
沈峰正經道,
“當然是先涮肉啊,肉的精華都留在湯裡,到時候涮青菜更有味道。”
黃大山嗤笑,
“林子用的是雞湯,鍋底還有怒蛙,你跟我說現在涮青菜會沒味道?!”
“”
沈峰突然覺得這貨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啊,尷尬的說,
“咳咳,習慣,這是習慣了。”
嗯,有時候習慣這東西,很不好。
白穹首說,
“童大姐,手邊兒的芝麻醬遞我一下。”
“嗯。”
光頭嘿嘿的笑,
“咱都是香油蒜泥碟,就你自個兒吃芝麻醬,你不合群啊!”
白穹首眨眼,
“你不看看燕子蘸的是什麼?”
光頭一低頭,
“誒?燕子你這蘸的是啥?”
燕子夾了一片雞肉浸在鍋裡,半個巴掌大小的細膩雞肉蝴蝶片在湯鍋裡迅速收縮,紅白相間,挑出鍋裡的時候又帶上了辣油的豔紅。
在碗裡褐色的液體中蘸了一下,放在嘴裡。
鹹鮮筋道,麻辣適口。
她頭也不抬的說,
“醋。”
光頭看看自己的香油碟,沉默了。
足足一分鐘,才露出一個耀眼的笑臉,
“酸兒辣女啊,這是雙胞胎,沒跑了!”
眾人同情的看著光頭。
沒有一點碧蓮,非要把你啪了燕子的事情炫耀的全世界都知道麼?
“你們都看我乾啥誒呦”
燕子收回腿,重新坐好。
山爺誇獎道,
“燕子這一腿踢得好啊,角度巧妙、柔中帶剛。”
童大姐也很羨慕,讓她坐在那裡從桌子底下抽出腿還把人踢飛還抬那麼高,她做不到。
“妹妹以前練過瑜伽嘛?”
燕子搖頭,
“這是鞭腿,以前跟師傅學鞭法的時候順帶練的。”
林愁一臉懵,
“鞭腿的意思就是把腿像鞭子一樣使喚麼,嗖嗖嗖的那種?”
沈峰警告的眼神立刻甩了過去,瘋狂警告燕子。
(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和這貨談練武的事!酸兒辣女啊!胎兒不穩!他會把你演示流鏟的!啊呸,給你演示流鏟的!不吉利!)
燕子揉了揉眉心,
“不是這樣的。”
林愁欲言又止。
黃大山連忙岔開話題,說,
“大家夥兒,真的,這個蘿卜片,涮一下味道也老棒了!”
於是乎一群人低頭吃蘿卜,比兔子還乖巧。
雖然完全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沈峰警告式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還是不要在某些東西的邊緣瘋狂試探的好。
“不錯不錯,比起生吃來我更喜歡涮得微軟的這樣,有湯底的滋味又有蘿卜香。”
“這蘿卜太厲害了,林子一定要多進點貨啊。”
“做成蘿卜鹹菜怎麼樣?”
林愁突然很寂寞的沉默了。
也涮了一片放在嘴裡,再次五星好評,
“嗯,出乎意料的好吃,回頭真要問問虎叔了,最好是能長期供應,能拿些種子過來最好了——我的靈感已經控製不住了。”
“能行麼,種法肯定很特殊吧?”
林愁說,
“沒問題,我差不多什麼都能種。”
他不行,不是還有狗嗶係統呢麼,雖然經常坑林愁的錢,但這種事係統從來不賴賬的。
什麼東西都能種,種出來保證不比原來的品質差。
果然,某些東西一旦有了底限之後就會變得可愛起來。
“滴,沙土高腳箐蘿卜。
微有異化,可作零階魔植處理。
價值評估,低。
已是有主之物,需獲得其本人種植許可方可移栽種植。”
曰!
這特麼是誰家的係統,串台了喂!
這突如其來的耿直是怎麼肥四?
把本帥那個特彆臥槽的+扣幣+一毛不拔的狗嗶係統還給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