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那毒蘑菇之類的林愁都是偷偷摸摸的扔掉,連就地掩埋都不行,萬一被勤勤懇懇的小秋吃掉豈不是作孽?
雪團子揚了揚籮筐,
“這次是食材,絕對可以吃,我保證~”
林愁接過籮筐瞄了一眼,然後就以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盯著山爺看來看去,
“誒喲,怪事了,說什麼來什麼?”
山爺被林愁看得有點方,
“敲,你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這麼帥的光頭大叔?”
雪人期待的ygygyg,
“怎麼樣,是食材吧,是可以吃的吧!”
林愁點頭,
“的確是食材。”
這是一種明光周圍不太常見的蔬菜,野生的皺葉芥菜。
皺巴巴的葉片呈雞腳或叉子形,上麵布滿了毛茸茸的細小尖刺,鋸齒狀的葉片邊緣略微翻卷,顯得非常厚實,幾朵大葉片中心擠擠挨挨的生著更小的葉片,一支翠綠的花梗從裡麵鑽出來,開著一朵淡黃色的小花。
“皺葉芥菜屬於一階魔植的一種,不過很少會產出魔植精華,味道嗆辣略帶苦味。”
黃大山疑惑道,
“你以前吃過這玩意??”
“怎麼可能,很貴的,隻是聽說過而已。”
這一籮筐皺葉芥菜經曆有些慘,剛摘下來的一瞬間被雪團子速凍成了一坨,晶瑩剔透,等交到林愁手裡之後就開始滴水,葉片也變得軟踏踏的沒了精氣神兒。
雪人看到之後很傷感,
“不好吃了”
林愁說,
“不不不,被秋霜打過的皺葉芥菜味道才是最好的,咳,講道理這個也勉強能算被霜打過隻不過溫度有點超綱”
三下五除二料理掉擂牛,林愁拎著籮筐進了廚房,
“今兒加菜~”
進去的時候還是哼著歌的,心情顯然相當奈斯。
黃大山莫名其妙,
“廚子的性格都這麼古怪的麼?”
雪團子點評,
“廚師的性格源自於對食材的偏愛。”
黃大山上上下下的打量雪團子,
“我說,你到底是帶把兒的還是不帶把兒的?”
咯吱哢嚓~
雪團子走了,留下一尊名為好奇心害死貓的黃大山牌真人冰雕。
(怪不得你丫和冷中將很有共同語言的樣子,隔著爐子都能聊天!)
厚厚的冰殼中,刻骨的寒意就像一根根鋒利的鋼針將黃大山戳的千瘡百孔,這是連黃大山這種肉體強悍的進化者都近乎無法忍受的寒冷,比冷涵的血脈能力似乎更加誇張,直接對靈魂進行叩問五連擊的那種
你冷不冷?
你冷不
你冷
你
你他granda的到底冷不冷?
並且、似乎、很可能這種寒冷裡還裹挾著可疑的“魔法傷害”屬性,就被凍了那麼一小會的工夫,連黃親王這種以作死為樂趣的大拿都覺得萬念俱灰活著真累,負能量滿滿。
哢嚓哢嚓~
冰殼碎掉,黃大山抖了抖身體,
“敲,我這是咋了?腦子凍壞了?”
剛才那種感覺,黃大山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小心臟,
“不是溫度的問題,絕對不是,這隻雪團蘿莉,有古怪。”
黃大山鑽進飯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的格外嚴肅,雪團子隻是嬌俏的哼(yg)了一聲就不再理他。
——這讓在廚房裡幫忙的蘇有容覺得自己又被搶了生意。
(哼哼哼,我也會,長得白白胖胖了不起啊,ta都沒有眼睛的!)
黃大山組織了一下語言,很小心的問道,
“雪人大佬,你的這個冷指的恐怕不單單是溫度而已吧?”
雪團子道,
“我哪知道,反正冷啊冷的就習慣了,有時候睡一覺起來就會把好大一片地方變成冰山,就隻能住在沒人的地方,後來我乾脆躲在高爐的爐子裡了,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
黃大山無言以對,以這種連他都剛不過的超低溫,真的大麵積擴散開來恐怕比術士的隕石召喚術還要恐怖。
——明光啊明光,這兩百年間你到底經曆了些什麼,如此屹立不倒到底是誰給你的倔強?
(從ta嘴裡聞不出什麼東西啊,這位真的有兩百歲?怎麼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黃大山正想著呢,牛大爺一蹦一蹦的從門外邊跳進來了,
“嘶哈,這個味道好像是老夫第一次遇見林愁的時候吃過的血醬鵝啊”
黃大山用力吸了吸鼻子,
“什麼味道,哪有味道,我什麼都沒聞到!”
“年紀輕輕的嗅覺就開始衰退了?”牛瀾山瞄了他一眼,“咦你小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陽火怎麼突然被壓成這樣了?”
“啥火??”
“算球,說了你也不懂,暫時性的而已,多來兩串大腰子就能補回來。”
黃大山一捂後腰——
我敲!
你大山爺爺我不要麵子的啊?
怎麼隨便蹦出來一個家夥就是副看透一切的語氣!
牛瀾山乾脆就往黃大山旁邊一坐,一邊瞧著自己的斷腿一邊嘀咕,
“海蜇羹配合魔植精華的效果很凶猛啊,感覺用不了半個月腿就能長回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