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許多剛剛在荒野上狩獵歸來的團隊都在近距離觀察了一下之後,悄咪咪的返回明光城牆外駐紮,停頓非常短促。
趙老扒灰的赫赫威名除了讓他們擔心自己隊伍中為數不多的隊花的貞操之外,這種跑路的行為更是以所有隊員的生命安全為出發點的。
老趙和瞎眼老爺子還有術士在?泉旁擺了個青石板,各種食材應有儘有,涮著火鍋喝著酒,侃大山吹牛逼,仨年齡加起來不知道有幾百歲的家夥愣是吵吵的一幫年輕人沒法睡覺。
所以林愁領著無家可歸的吳恪、大胸姐、有容、羊角辮在後山山澗旁支了一堆篝火,吃點喝點玩玩鬨鬨——主要突出一個態度。
夜女王黃大山帶著夜鸞夜風連夜進了明光城,羊角辮總是擔心自家女王媽媽會被“滿嘴謊言的明光叛徒”如何如何,差點就騎著那兩隻分彆叫做小紅和小暴的駭鳥向明光發動衝鋒。
要不是林愁眼疾手快發現的早,估計這會兒羊角辮和駭鳥們早就被明光防空的源晶炮轟成了皮焦肉糊的五花三層。
不過現在麼,看羊角辮小丫頭的樣子估計連自己親娘姓甚名誰可能都不太記得了。
幾瓶冰鎮的啤酒下肚之後,從炭灰裡扒拉出來的半指土蜂蛹蘸點椒鹽扔進嘴裡的時候就特彆、格外顯得焦酥香脆,裡麵帶著點豐潤甜美的奶油一樣的膏黃尤其動人。
羊角辮滿口流油,再次打起了椒鹽旁糊辣椒碟子的主意。
林愁嘀咕道,
“還來?剛剛辣哭的又不是你了啊”
羊角辮仰頭看著林愁,滿臉躍躍欲試,
“可,可是明明很好吃啊!啊嗚”
林愁再一次目睹了一個萌萌噠小丫頭的臉是如何從白皙動人變得紅到滴血的程度,順手遞上早就拿在手邊的酥油蜂蜜。
溫吞吞的酥油蜂蜜熱度剛剛好,甜滋滋的特彆解辣,喝了好幾口之後,羊角辮蓄滿淚水的大眼睛才終於從迷茫還原成原本的靈動。
羊角辮眼淚嘩嘩的,激動道,
“哇啊啊敲次雞”
這是舌頭都已經麻木了。
吳恪滿臉驚懼,
“這什麼仇什麼怨啊自豹自泣?”
大胸姐和有容連連搖頭,一言不發眼睛裡全是欽佩。
真正的吃貨,果然是連死都不怕的?
篝火上烤著一隻碩大的羊腿、幾隻榛雞,火腿旁撥出來的炭灰上座著一鍋微微翻滾的獺子肉湯,再旁邊的灰堆裡鼓鼓的,埋著的是土豆和即將成熟的木瓜——木瓜這東西是大胸姐堅持要一起埋進去的,據說烤熟了之後會很好吃?
驀然,蒜香大規模發動進攻,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林愁麵前擺著一隻比遊蕩魔的臉還大的黑金鮑,殼裡用清油炒著蒜蓉,然後是辣椒,隨後又烹了一些醬油和上次做好的蠔汁。
等香味已經濃到不能再濃的時候,這才把切大薄片醃好的黑金鮑肉放了進去。
“咕嘟嘟~”
小半個巴掌大小的薄薄鮑魚片在湯汁中迅速卷曲,沾上了醬汁之後,表麵黑金內裡潔白透著淡淡水藍的肉片迅速由清淡變得濃油赤醬,紅裡透黑的黏稠醬汁用熱力將肉片汆熟、激活,鮮香盈口。
林愁揮著筷子,
“來來來,快吃,再過幾秒可就老了啊我跟你們說,嚼不動的!”
吳恪嘴裡啊啊啊的叫著,
“我來我來,放開那隻鮑魚,讓我來!!”
然而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咬人的狗不叫?
叫喚的最歡實的吳恪一眨眼就被羊角辮一隻油乎乎的小手拍飛兩米多遠,欲哭無淚。
吳恪看著衣服上的油漬,呼吸像是破了的風箱,
“臥槽這特麼都什麼力氣啊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