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吃血製品麼,有你什麼事兒啊?”
吳恪尷尬了,瑟瑟發抖。
“那老多好玩意那老多海鮮都放進去了,咋還不讓人惦記惦記了呢”
這貨純粹就是被林愁擱在米裡的調料給饞得——吳科研員平時吃到海參鮑魚瑤柱魚肚之類玩意的機會可不多。
科研院平時肯定不會供應這些個東西,等他從科研院出來之後
咳咳,甚至比在科研院裡混日子的時候還要窮一百倍,每個月都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兜比臉還乾淨,他山腳下的小屋耗子進去了都得哭著爬出來拎著酒瓶子找貓
愛的自殺,再問供養。
在吳恪看來這米啊炒飯啊都是小事兒,那些林愁用來調味的才是讓他垂涎的玩意。
林愁在一堆原材料裡頭翻來翻去,
“奇怪,我的米酒呢,明明拿過來了的。”
幾人身後,
“哢嚓”
滾滾大爺縮了縮身子,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望天兒。
林愁拿來的米酒其實就是甜酒釀,老早就被滾滾發現,趁林某某鼓搗簸箕的時候滾滾大爺拿著當糖塊兒含著來著。
林老板呆了幾呆,沒辦法隻能摸出一瓶高度清泉山淋在米上,拿個火星兒一戳,
“轟~”
特彆壯觀,特彆唯美。
酒火燒起來的一刹那將火堆的火焰都給壓到底下去了,帶著火星的炭灰宛如爆炸般撲麵而來。
“”
“”
“”
除了被大胸姐護住的已經睡著了的羊角辮,火堆旁的幾個人全都灰頭土臉,隻有牙齒還是白的,張著嘴滿臉驚恐和措手不及的樣子特彆滑稽。
蘇有容就著溫泉把臉洗了又洗,
“想吃濕虎一點飯,真的好難啊”
林愁皮笑肉不笑,
“那你可知道學做飯更難?”
蘇有容頓時不敢說話了,這幾天切土豆絲的陰影還曆曆在目。
蒸好之後的鹿血青稻米顏色有點烏紫,表麵還算乾爽,並且已經沒有了那股尖銳的血腥味。
林愁將米飯放在一邊透風的地方吹著,
“等等吧,晚上風涼,很快就可以炒了。”
八珍炒飯放在林愁這裡也就隻是個名字,少了猴頭菇的八珍炒飯是不完整的炒飯,沒那麼精致。
而且八珍炒飯也不是如吳恪所期待的那樣用蛋液來炒——
林愁將一隻超級巨大的火腿拋到火堆裡,
“還好之前閒著無聊的時候用廢柴鹿的小腿做了幾隻火腿,要不然真的就隻能用豬腿了。”
除了林愁之外的幾個人簡直瑟瑟發抖啊,光是這一隻啊不小半截小腿的長度就已經超過了五米,那粗壯的白生生的斷骨幾乎需要蘇有容雙手合抱才能圍得起來。
廢柴鹿火腿稍經炙烤表麵便開始沁出油脂,它的油脂很豐富也很香,但畢竟體型超出常規,所以肉質要比其他的小型動物粗糙很多。
等火腿切開之後,肉裡麵半透明的筋就顯得特彆粗壯。
林愁儘量選擇肉筋細小肌肉油脂層分布均勻的部位整塊切割下來,改刀切片、切絲、再切成肉丁。
至於剩下的,全都給了滾滾,讓它老人家抱著去啃好了。
清爽鮮嫩的小油菜專門取小油菜的菜梗連著菜葉的一小部分,同樣切丁。
然後是胡蘿卜、萵筍、小野蔥、水芹菜、乾紅蔥
八珍炒飯搭配的其實大多都是野菜,據說炒好之後用調過味的各種山野菜拌來吃才是最正宗的吃法,不過這種說法沒辦法合理考證,時間已經過去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