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用筷子指指刺身盤,
“山爺,你真該試試這個,立刻馬上,謔,全生的蠍獅尾巴有種很特彆很神奇的鮮美,像奶油一樣細膩的、有若實質的鮮美,唔,我實在沒辦法形容出來,我該怎麼說呢,就像是小時在巷子口聞到的奶油爆米花的香味,就像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串大排檔,就像是搬了整天磚之後的那個大雞腿,簡直太奇妙了。”
山爺咕咚一聲吞了一大口口水,
“話說林子,你這個形容明明應該挺美好的,咋我聽起來就有那麼一股子危險的味道在裡麵呢,話說你把那啥毒素真去除乾淨了哈?確定嘛?那玩意可是神經毒素和血液毒素的雙重結合體昂!賊拉危險!”
我特麼
今兒要不是山爺帶來的原材料,林愁說什麼都要當場給這貨一榔頭,丫的太特麼氣人了!
“咳咳”
黃大山說著說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啥,你彆誤會,我沒那個意思,彆瞎想嗯”
“滾!”
“我能端著盤子走麼?”
“”
不管如何,蠍獅尾的極致體驗林老板怕是這輩子都沒法忘掉了。
食物和味道不止是一種傳承,也是最能讓人銘刻進骨子裡的一種深刻。
黃大山嘎嘣嘎嘣的嚼著脆骨,嘴裡又開始“唔唔唔”個不停。
好歹這回沒有很給麵子的蹦出幾個臥槽來,不然林愁都要覺得這個貨的脾性很可能是狗嗶係統幻化出實體來了。
“美啊~”
黃大山說,在他看到兩個淺底盤子像被狗舔過一樣乾淨之後,終於終於終於還是將垂涎和貪婪的視線投向了那一鍋燉蠍獅尾。
一大片一大片的蠍獅尾宛如漂亮的蛋糕或者布丁一樣躺在粘稠溫吞的湯汁中,緩緩散發一縷縷豐腴的肉味。
“林子,你有沒有發現生時和熟時,蠍獅尾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早發現了,看見這個湯色了,見不到一絲油星,但是這個肉的味道,光是聞一聞都覺得卡路裡絕對爆炸,而且還不是黑火藥,是tnt那種級彆的爆炸。”
熟透的蠍獅尾不像是被湯汁緩緩浸染出的顏色,那種粉紅新嫩的色澤反而像是從肉質中心一縷縷滲透出來的,甚至連滲透的痕跡都十分明顯。
“還真是,你看,這顏色應該是從那種血管脈絡一樣的放射狀的東西裡麵透出來的,痕跡在這兒,很明顯。”
山爺聽了又是一吞口水,
“我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怕死”
“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