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小館!
糟油豉汁甜蝦,除蝦本身的“甜”的之外,其實並未再用到糖。
南瓜蝦膏本身的甜度就已經非常夠用,果蔬的清甜和大頭甜蝦的鮮甜正用一種非常尊貴的金紅色來渲染這一特點。
糟油和秋油的厚重甘醇極大豐富了整道菜的底蘊,尤其是在用一枚小小的新剝蝦肉蘸上南瓜蝦膏放進口中時,先是厚重和甘醇充滿口腔,隨後再細細品味蝦肉的鮮甜彈牙,舌尖輕輕一抿,又有細膩的南瓜泥冰雪消融之感,最後僅餘滿口化沙的蝦膏。
“我喜歡這菜,”黃大山信誓旦旦的表示這是自己在這間飯館吃到的第一好吃的菜,“絕了,絕了啊!”
吳恪也說,
“對對,這個蝦實在是好,就是就是”
他看著剝出來的蝦尾,再瞅瞅擺在旁邊的大腦殼,一時無語。
“話說這玩意頭大尾巴小在遊泳的時候真就不會一頭栽到泥巴裡去麼,這差的也忒多了吧”
正常大小的大頭甜蝦一般重一兩有餘,個彆長壽的長者甚至也可以長到半斤多,然而它的重量十分之九都在那個超級不成比例的棒槌形狀的大腦袋和腦袋上麵那根極鋒利的“匕首”上。
就介個形狀,兩隻蝦一前一後遊著遊著發生追尾,前麵那隻直接就得被一步上腦,結結實實的從尾椎給乾到人中,完全不含有任何誇張的形容詞。
林愁剝了兩小碗蝦尾才打發掉蘇有容和滾滾,說,
“蝦尾確實是小了點,不過味道還是很好的,你們知道明光有些有錢人以前其實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蝦麼?”
“為啥?”吳恪撇撇嘴,“是紅魔蝦不香了還是大龍蝦它不好玩了?”
“嘁,”黃大山頓時來精神了,“你懂個毛,以前有些暴發戶專門拿這個蝦做蝦醬,因為它腦袋大蝦膏蝦黃多,做出來的蝦醬那口味你想想吧,簡直絕了啊——我說的對不對林子?”
“你還知道這個,”林愁說道,“確實,再前幾年,大概十五年左右吧,那個時候大頭甜蝦的價格比現在至少要高兩到三倍的,都是被上城區的那些家夥炒起來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據說因為蝦膏蝦黃非常多的原因,大頭甜蝦做成的蝦醬顏色實際上是草綠偏黃色的,貌似還和黃芥末籽醬非常搭,一度是明光呃那個時候的上層階級宴會啊慶典晚宴啊之類場合的主流醬汁。”
“草綠色”
“想想突然有點惡心吧啦的。”
“等等,”吳恪撓撓頭,“我記得明光那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還在靠海帶之類的東西填飽肚子吧,那些大家族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已經學會這樣享受了??”
三個無良的家夥絮絮叨叨的——和大災變前某些八卦黨一樣,階層永遠是一個被人津津樂道“青睞”有加的話題。
或者把“八卦”換成“噴”來的才更適合一些。
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那個時候的某些上層人士經常做一些很給明光滾滾向前的曆史車輪踩刹車的事,然後報應就是沒有他們那幾十年的所作所為,現在已經足夠強大的明光三大組織也絕對不會在每次有需要的時候把他們通通擺到案板上邊榨汁。
燕回山上大半的進化者都非常給麵子的點了林老板這道新菜,然後給出好評——雖然他們仍然不理解某位黑心老板為啥偶爾敢把有等階的食材賣成白菜價,也敢把真白菜賣出金價。
吳恪一邊吸手指頭一邊說,
“愁哥,這蝦蝦腦蝦黃什麼的這麼多,做你上次做的那個蝦腦豆腐肯定好用~”
黃大山則說,
“老子到現在還滿腦子都他娘的是茄子呢”
吳恪大驚失色,
“我湊啊,那你把原來腦子裡成噸的柰子都放哪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