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
蒼山腳下,這個夜晚很熱鬨,一群年輕人采菌子歸來,收獲滿滿,享受著這來自雨後山野中的饋贈。
天台上,葉晨忙得停不下來,手中不斷翻烤著各種食材,誘人的香味隨著夜風傳出去很遠。
而在不遠處,一群年輕男女席地而坐,大快朵頤,歡聲笑語,也有人吃飽喝足,彈著吉他在那放聲高歌,氣氛很歡快。
“兄弟,我真的戀愛了,你說我追蕎姐有把握沒?”
龔佳傑拎著一瓶二鍋頭醉醺醺走了過來,雙眼放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人群中那道曼妙的身影。
“都叫上蕎姐了,還沒把握嗎?再說你不是辣手摧花無數,號稱七海之主?”葉晨揶揄的笑道。
“咳……”
龔佳傑忍不住老臉一紅,但很快神色自若道:“蕎姐不一樣嘛,又颯又美,說實話,有招沒?”
葉晨露出了思索之色,竟真在認真思索,他不由想起了不久前同學聚會的事,再就是和薑青瑤彼此表露心跡,感覺好像也不難啊。
隻見他認真的道:“我追女孩子吧,沒有方法,全靠真誠,真誠才是必殺技。”
“你行不行啊?”龔佳傑不由露出了狐疑之色,覺得葉晨並不靠譜。
“你想想,像蕎姐這種又美又颯的女孩,當得了網紅,打得過流氓,她什麼套路沒見過,信我的,真誠才是必殺技!”
葉晨一臉自信,接著道:“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去表白,咱東北老爺們怕過誰啊,你說是吧?”
“瑪德,信你一次!”
龔佳傑狠狠喝了兩口二鍋頭,深吸一口氣後,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向前走去。
隻不過走到那群圍坐在一塊的年輕男女麵前又猶豫了,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葉晨正衝著他重重點頭,意思是兄弟上吧,看好你!
事實證明這兩貨的水平,也就是一個敢教,一個敢聽而已。
隻見龔佳傑快步走到正在和朋友聊天的安禾蕎麵前,用自以為最深情的目光,紅著臉定定的望著她,卻讓後者一臉莫名其妙。
“怎麼了你?一臉便秘的望著我?”安禾蕎皺眉問道,感到莫名其妙。
龔佳傑:“……”
他感覺自己仿佛受了內傷,但還是咳了兩聲後,剛想鼓足勇氣說些什麼,但話一到嘴邊卻又吞吞吐吐起來。
好在他忽然看到一旁正彈吉他的哥們,立馬眼睛一亮就有了主意,手疾眼快的一把奪過了吉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眾人不禁都望了過來。
“咳……”
龔佳傑清了清嗓子,無比騷包的甩了甩頭發,又用自以為最帥的姿勢,最深情的目光,看著安禾蕎的雙眼就唱了起來。
“難以忘記初次見到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眾人眼中聽到見到的版本不亞於過年殺豬般的嚎叫,竟一時間都有些目瞪口呆。
“不是哥們,你在乾嘛?”
“好像是表白?”
“哥們,真彆唱了,你認真的?”
就連正在烤著串的葉晨都差點一口酒沒噴出來,感覺這哥們也太搞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安禾蕎也明顯怔住了一瞬,但卻是被那破鑼嗓鎮住的,如此近的距離,差點沒給她一嗓子送走。
“神經病,莫名其妙!”
她不斷翻著白眼,快速的走開了,不再理會麵前這二貨。
很快,在一陣放肆的嬉笑聲中,龔佳傑灰頭土臉走了回來,盯著葉晨咬牙切齒道:“閣下的套路真是讓我丟儘了臉麵。”
“我覺得不是方法的問題,也許你不開口就靈驗了。”葉晨認真的道,頓時讓龔佳傑氣得直翻白眼,一旁喝悶酒去了。
好在眾人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不一會,又拉著兩人不斷喝了起來,天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酒瓶子,
直到快淩晨時分,這些人才不斷醉醺醺的倒去,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熟睡的鼾聲混合在一塊,此起彼伏。
藤椅上,葉晨拎著一瓶酒懶洋洋的起身,熄滅了烤爐,越過躺在地上的眾人,走到天台邊緣處,俯瞰山下的景色。
山下萬家燈火搖曳,古城依舊不肯沉陷在黑夜入眠,宛如一座不夜城,明月高懸,映照在如明珠般的洱海上,銀輝灑落在湖麵,仿佛是一麵鏡子。
“咦?”
葉晨忽然感覺到了異常之處,竟發現洱海中似乎有什麼事物在反射著月光,湖麵一片波光粼粼。
他不由想起之前在永恒之森見到的方外秘境圖,似乎大理確實有一處秘境,但早已失去了傳承,無人開啟了。
“蒼山雪,洱海月。”
葉晨自語了一聲,不知不覺便開啟了靈視,卻發現源頭竟是在蒼山上的某處,在與洱海在遙相輝映,不斷反射著冰冷的月光。
猶如兩麵鏡子在光芒的照耀下互相映射光彩,吸引著人的眼球。
“入口就在院子後麵……”
葉晨瞬間就做出了判斷,看了一眼不遠處陷入香甜夢境中的安禾蕎,有些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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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異人,葉晨早就一眼看穿了,體內有異人標誌很明顯的符文,且應該與精神力還有聲波有關。
她的能力會與這裡的秘境有關嗎?
否則也太巧了,這處秘境的入口分明就在她家後院。
葉晨笑了笑,也懶得去猜了,秘境就在眼前,直接去打開一看不就行了。
他緩緩走下小樓,穿過一片花園,開到了後院處,一道古色古香的圓形拱門映入眼簾,門後就是巍峨的蒼山。
“秘境入口就在這道門後……”
葉晨反複打量後,抬步跨過了拱門,卻並沒有什麼反應,他抬頭仰望著明月,又走了回來,放鬆了心神去感應。
事到如今,他多次出入方外之地,早已有了經驗,這裡的秘境失去了傳承,需要人為去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