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村,祠堂。
這是一座南方地帶很常見的宗族祠堂,寓意著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姓氏仍開枝散葉,先祖庇佑,後人福澤不淺。
葉晨今日來拜訪的是一位在周邊遠近聞名的長壽之人,一位姓童的老人,據說他年輕時曾在君山景區工作過,退休後又幾次帶領村民建祠堂修族譜,話語權很大。
如今他雖已垂垂老矣,身子卻依舊硬朗,每日都會來村口的祠堂散散步,而後在此閒坐半日,仿佛是在回首過往的歲月。
清晨,朝霞燦爛。
然而這種平靜卻被打破了,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聲,一輛汽車劃過空中後從天而降,若不是它是緩緩懸浮而下,幾乎令人以為天上掉車下來了。
車身造型十分的炫酷,原本屬於四個輪胎的位置,噴射出數道焰火,劇烈的轟鳴聲引得很多村民前來圍觀,驚歎聲一片,毫無疑問,這是一架特殊的飛行器,隻是打造成了汽車的模樣。
自遙遠的舊時代第一架飛機升空後,人類對於天空的向往,令他們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從飛機火箭再到慢慢作用到民生。
於是,早在舊時代第一台單兵飛行器便問世了,後又經過科技不斷發展與進步,到了新世紀,各種飛行器早已應接不暇。
當然,普通人不可能擁有這種事物,除了高昂的價格以及特殊的能源外,大部分還是限定用於軍事,而華國地界的空中管製又是出了名的嚴格,因此能擁有這種飛行器的人早已不能簡單的用富貴二字來形容了。
可謂是權勢滔天。
車輛平穩落地後,從主副駕駛分彆走出了一對青年男女,他們無視了圍觀的村民,徑直走向了祠堂內。
也就是此時,祠堂內也有一對少年男女走出,吸引著眾人的視線望去,朝霞燦爛的清晨裡,那位少女姿容絕世,在晨曦的光芒中簡直像是要隨時乘風而去。
很快,兩男兩女擦肩而過,互相打了個照麵,四人的腳步都微微停頓了一會,而後又朝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女子?”
直到那名少女遠去不見身形後,這對青年男女才忍不住同時停下了腳步,在祠堂門口回頭望去。
“那少女……”
“那少年……”
兩人幾乎又是同時開口,正是葉晨昨日見過的那對陳家兄妹。
“哥,我們是來辦事的,你不要節外生枝,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這次,陳可芯率先開口,略微不滿的道。
“小妹啊,你不是也看上那小白臉了?說真的,我好多年沒這麼心動過了,再讓哥任性一回。”陳天旭眼神輕佻的道。
“你哪次見到有點姿色的女子不心動?”
陳可芯冷笑了一聲,又皺了皺眉,“倒是那男子,似乎在哪見過……”
“春心萌動了吧?小妹我替你作主了,男的歸你,那少女嘛……”
說到這,陳天旭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麵,心猿意馬。
“正事要緊,你少來這套!”
最終,陳可芯不耐煩的打斷了青年單方麵的臆想,令他搖頭歎息不斷,心不甘情不願的一起進了祠堂。
而就在他們進去後,那對少年少女再次露麵了,他們遠遠盯著走進祠堂的那對兄妹的背影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正午,陳家兄妹倆才從祠堂內走出,又在很多村民的圍觀下,駕駛著那輛車緩緩升空離去。
“有意思,看來我們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需要上報嗎?”
“一個枯竭的秘境而已,我們先想辦法進去再說,更何況,就算真有什麼發現,好處也輪不到我們……”
兩人在車內小聲交談著,陳可芯掌握著方向,極速飛往君山島的方向,陳天旭則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仰躺在副駕駛。
“咻!”
忽然,一道絢爛的光華穿過長空,徑直向著飛行在千米高空的車輛而來,如筷子捅豆腐般從車內一穿而過且去勢不減。
“轟!”
車身瞬間顛簸了起來,搖搖晃晃差點從高空栽落下去,洶湧的狂風刹那間湧入車內,前後發生不過在片刻間,令車內的兄妹倆麵無人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驚中。
要知道,車輛可是特製的材質打造,安全係數極高,幾乎從未出過意外。
“怎麼回事?”
陳天旭眼中紅芒大閃,漫天玻璃碎片飛舞,卻被他外放的氣機震碎於半空,但一旁的陳可芯卻沒那麼幸運,一時躲閃不及,差點被紮成了刺蝟,姣好的麵容增添了幾道傷口,觸目驚心。
不得不說,這兄妹倆都非常人,麵對這種突發情況,竟能迅速冷靜下來將車身穩住,且立刻增大了動力,想以最快的速度先離開此地。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就足以令他們懷疑人生了,方才那道貫穿車身的光華去而複返,以超越流光的速度快速攔截在了前方,漫天雲霧中,一條曼妙的人影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