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譏諷了一句,同時步步逼近。
隻是他很快就腳步一頓,嘴角勾出幾分嘲弄,“果然也少不了你這個手下敗將。”
話音剛落,另一個方向,一名渾身都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也現身了,霎時間,這處深穀都幽暗了一瞬。
此外,此人手中提著一口黑劍,劍身燃著一層仿佛永不熄滅的冥炎,正是在雨崩與葉晨交手過的冥炎劍魂殤。
“想不到你真敢來!”
魂殤沙啞著聲音道,像是惡鬼在發出淒厲哀嚎。
葉晨沒有絲毫的慌亂,對此人的出現早有預料,自信的笑了起來“不正合你意嗎?怎麼樣,今日是你這手下敗將想一雪前恥,還是這位新朋友要來賜教一番?”
他手中的空蟬之鳴遙遙指向銀發男子,比起冥炎來說,他對這個人反而更感興趣。
“恕不奉陪。”
銀發男子很乾脆的認輸了,“既然冥炎都敗在你手,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還挺有自知之明。”
葉晨稍微有些意外,而後又笑了起來,“也是,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殺手,能站在這陽光底下,也算勇氣過人了。”
“姓葉的,你還真是囂張啊。”
對此,銀發男子也隻是笑笑,沒有理會他語氣中的譏諷。
“織田一郎!”
忽然,一聲驚呼響起,那名黑衣忍者在遠處露出了身形,他驚疑不定的死死盯住了銀發男子。
“秀千代啊,那麼吃驚做什麼,你來之前就該知道是我在這裡了吧?”銀發男子淡漠的笑了笑。
葉晨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銀發男子也來自瀛洲,直到此刻才知道他們的名字。
接下來,這兩人以瀛洲語嘰裡咕嚕的對話起來,從語氣上來判斷,黑衣忍者秀千代像是在質問什麼,而銀發男子織田一郎則很是不屑。
“夠了!”
葉晨聽了一會後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兩位要是敘舊就請去彆處,我正好和這位老朋友單獨算算賬。”
他所指得自然是魂殤,從內心上來說,他還真希望秀千代能替他拖住織田一郎一會,而後他就能大開殺戒。
對此,魂殤神色陰冷的笑了起來,而織田一郎則轉過了頭,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語氣卻森寒徹骨。
“彆急,怎會怠慢了你這位貴客呢?”
隨著他話音落下,穀底恐怖的殺氣彌漫,靜謐的四野中竟同時有幾道暗影現身,一步步向著葉晨逼近。
這一幕令葉晨心裡悚然一驚,他竟然未能提前察覺到這突然出現的幾人,且一看幾人的裝束就明白了,和秀千代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衣忍者打扮。
“你在好奇為什麼沒提前發現他們?”
織田一郎露出了一臉殘酷的笑意,“因為他們六人氣息是一體的,當你發現其中一個的時候,就早已陷入他們編織的天羅地網中,儘情享受被獵殺的滋味吧!”
六個人,六道暗影。
分彆從不同的方向向著葉晨步步逼近,六人手中分彆結印,而後又同時拔出背後兵器,彼此殺意整齊劃一,令人膽寒。
更令人發寒的是,這六人似乎沒一個弱者,竟都在靈藏境,世上真有如此配合天衣無縫的殺手組合嗎?
難道他們就連修為都一樣接近?
根本沒有絲毫破綻!
直到此刻,葉晨才在心裡承認低估了天網,世上自然不會有完全相似的幾人,隻是他們氣息渾若一體,此消彼長,像是一台完美的殺人機器。
如果說他們真有什麼分彆,那就隻有所使兵器的不同了,正對葉晨之人所使的是一柄大太刀,幾乎和人同等長度,剛猛無匹,擅長正麵對抗。
左右兩側之人所使為鎖鐮,這種兵器以鐮刀尾部的鎖鏈牽製住敵人兵器後再襲殺,令人防不勝防。
背後兩側之人則分彆使雙刀與一種很怪異的兵器薙刀鐮,這種兵器據說有三種不同形態,能隨時變幻,奇詭無比。
而最後一人,葉晨竟隻看到一條模糊的幻影,竟連此人身形都難以捕捉到,這才是最棘手的那個,或許當此人現身的時候,就是獵殺結束的那刻。
他們是最完美的殺手,在這些人的心裡就秉承著一條,不管你修為多高,隻要還是血肉之軀,就有一擊絕殺的機會!
無聲無息間,葉晨就陷入了六人的編織的天羅地網中,更可怕的是還有魂殤與織田一郎在旁窺伺,隨時都會爆發雷霆一擊。
“我們的恩怨,了斷就在今日!”
魂殤冷笑,手中那口滴血的黑劍出鞘,冥火翻滾,一抹暗影遮天蔽日,整座島嶼都像是被夜幕所覆蓋。
“奈落獄?”
見此,遠處的秀千代瞳孔一縮,隻有他認出了圍殺葉晨的門道,而後他沒有絲毫猶豫,在原地留下一個替身草人後,白煙四散,逃離了此地。
“奈落獄,列陣!”
織田一郎再次冷笑,他自身也加入了戰場,站在了一個隨時可以出手的方位,隨著他一聲令下,這張無形的網開始收攏。
黑暗中,葉晨一顆心悄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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