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聳聳肩,若無其事的笑道:“沒事,不過你何必跟他說這些呢?他又不懂。”
“感歎罷了,誰能想到在市井繁華中有你這樣的人呢?以你這樣的年齡,卻有這樣的修為,真是超乎想象。”
楚瀟一臉感歎之色,沒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和吊兒郎當,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一個修行者能夠隱藏在人海中七年,而不露出任何破綻,本身就很神奇。
“所謂見微知著,瞞得過彆人,卻沒瞞過你的眼睛,看來天選者倒也並不是一群無能之輩。”
葉晨好整以暇的說道,不過他隨之臉色一冷,語氣微寒:“你就是楚瀟吧,我好像警告過你,不要來招惹我。”
寒風凜冽,空氣裡一片肅殺之意。
楚瀟微微挑眉,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不太對勁,照理說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絕不會是衝動易怒之人,但現在明顯情況不對。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擠眉弄眼道:“我好像出現的時候不太對,畢竟誰失戀了心情也不會很好,青春嘛……”
隻不過他還沒說完,葉晨就冷冷的打斷了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你最好有個好的理由,否則我知道一種更好的提問方式。”
更好的提問方式?
趁著對方還在疑惑之際,葉晨指尖無聲無息夾住了一片綠葉,一口閃爍著寒光的利刃悄然生長而出,劍氣森寒。
楚瀟眉頭狂跳,如此近的距離,在凜冽的寒風中,他真的感受到了宛如實質的殺意,頓時令他肌體生寒。
不過饒是如此,楚瀟倒也絲毫不見慌亂之色,他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是來找你要人的。”
要人?
葉晨瞬間想到了薑青瑤,難不成她什麼時候暴露了?
他心頭一驚,神色卻更加冰冷了下來,寒聲道:“哦?什麼人呢?”
薑青瑤的秘密是絕不能暴露的,在這個修行傳承幾乎滅絕的年代,她的存在,意味著一種全新的修行法出現。
“多吉。”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葉晨一臉怪異起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出手擊殺的人。
“他的東西我不是交給你們了?”
楚瀟搖了搖頭,道:“東西還沒找到,我問的是他人呢?”
可怕的殺氣如潮水般退去,熱風再次撲麵而來,葉晨心中充滿了疑惑,手裡的劍光也悄無聲息的消散了。
多吉死了,而且是死在他手中,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哪怕是元素能力者,也絕不可能裝死騙過他。
楚瀟一看他的神色,頓時心裡明白了幾分,試探著問道:“你殺了他,對吧?”
能夠擊退狂雷這樣的s級異人,殺一個多吉自然不在話下,楚瀟心裡很清楚這點。
葉晨眉頭一跳,卻不動聲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眼看他就要再次發作,楚瀟連忙擺手道:“我不是來追究你殺人的,我說過我是來要人的。”
人都死了,去哪給你要人?
陰曹地府嗎?
葉晨神色怪異,不知如何回答。
楚瀟卻一看就又明白了,分析道:“羊皮卷在你手裡,那他自然是死了,我好奇的是他的屍體呢?”
很快,他說起了那天後麵發生的事,天災異人遠赴雨崩,自然引起了天選者的注意,火車上的攔截再到狂雷露麵。
毫無疑問,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才會引來這麼多異人的爭奪。
隻是,那天雨夜激戰後,楚月等人通知了當地的軍隊來收尾,卻並沒有發現多吉的屍體。
楚月和葉依他們並不知道葉晨的存在,所以才有了楚瀟今晚來找他要人。
一具屍體,還能不翼而飛?
葉晨也是麵露古怪之色,從雨崩到江海,多吉人都死了,想不到這件事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多吉從雨崩帶走的聖物到底是什麼?”他問起了自己最疑惑的事情。
楚瀟卻一臉古怪起來,反問道:“誰告訴你多吉從雨崩帶走的是聖物的?”
這點葉晨倒是從沒想過,他回想起雨崩那晚所發生的事,天災異人大開殺戒,到後來巨獸出現,卻又被薑青瑤吸引走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多吉才能順利拿走那樣東西,隻不過這家夥竟然以快遞的形式把東西轉移走了。
葉晨心裡回想起這些事,頓時覺得頭大,問道:“你們神通廣大,又有了那樣東西的下落,到現在還沒找到嗎?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極其不合理的,以天選者的能力和背景,連火車都敢攔截,甚至能調動當地的軍隊,難不成一個快遞也攔不住?
“攔截那樣東西,倒是容易解決,但是天災的人也在找,誰敢輕舉妄動?”
楚瀟不禁苦笑起來。